第39章（1/2）

太宰治不可置信。

太宰治一阵窒息。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对吧？）

鸢色头发的少年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凭空出现的精巧沙漏。

如果说就在几秒之前，神秘人的话让他作出了“濑川雾是将生存意义寄托于某个不知名神明身上的混沌者”这种判断的话，那这家伙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智多近妖的少年确认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可他更想不出来这个不知名声音的主人有什么和他开玩笑的必要。；

人类为不能理解之事绞尽脑汁，可他的困惑究其根本不过是神明的一时兴起。

（这样的话会更好玩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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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着金光的王者被迫离开，天色回归黑沉。

眯了眯眼睛。

（那家伙走了真是让我眼睛舒服不少啊。）

（没准儿那家伙的御主召唤他是打着让他闪瞎其他参战者眼睛的主意。）

他颇为恶趣味地在心底想着。

吉尔伽美什被强制召回，于是在场的从者便只剩下身形魁梧的rider伊斯坎达尔、面容英气的saber阿尔托莉雅和看起来就很混乱恶的、打扮成太宰治模样的濑川雾。

颇有三分天下之势。

毕竟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图形，三方鼎立往往也是最稳定的局面。

当然，在某些情况下除外。

在吉尔伽美什离开后不久，伊斯坎达尔大帝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豪爽地笑着向阿尔托莉雅挥别，带着自己瘦小的御主乘着牛车离开。

在此期间一直保持着沉默，做出一副乖巧好孩子的表情，就好像之前那个怼天怼地怼吉尔伽美什英灵的不是他一样。

（……这家伙还真是……）

阿尔托莉雅看到他这种行为很想说些什么吐槽，可最终还是没能想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准确描述。

毕竟是不懂人心的亚瑟王。

“那个，谢谢你啊。”

笑着挠了挠头，笑得有些腼腆。

那幅笑容清澈而温暖，让人想起夏日池塘上蜻蜓点水惹起的涟漪与盛开于春夏交际之时热烈而温柔的金盏花。

濑川雾收敛眼中的嘲讽与嗤笑，舒缓下自己浑身的气质，就像他曾在咒高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做一个“好孩子”。

爱丽丝菲尔有些被蛊惑了。

（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啊。）

为开脱的想法从她心底升起，她抑制不住地想要对这个人交付信任。

但长久以来所受的教导与自小存在的警惕心制止了爱丽丝菲尔。

（不不，怎么看他刚刚的行为都不能算是孩子吧？纵使不知道刚刚那位颇具气势的王者是谁，但毫无疑问，能与那种王者针锋相对的人都绝对不能算在「孩子」这一范畴里。）

（但是，魅惑类技能对我应该是没有办法生效的，所以那种想法……难道说是发自我内心的？）

（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正因为自己是人造人，所以更知道人造人能够免疫魅惑魔术这件事，可爱丽丝菲尔无法接受自己的想法。

可惜濑川雾没有读心功能，如果他得知这位美丽的女士居然在为这种小事而纠结烦恼的话，他绝对——

会骗爱丽丝菲尔说这就是魅惑魔术。

然后自己在一旁看这位美丽的人造人小圣杯自我怀疑为什么抵抗不了小小的魅惑魔术。

想想就让如今的casterver川雾感到一阵单纯看乐子的喜悦感。

大概是终究被环境同化了罢。

从小被奈亚拉托提普散养动不动就要接受对方的思想灌溉，长大后交的朋友、遇见的人里还有五条悟太宰治之流的人。如今这个世界的抑制力只要稍微把濑川雾的性子向“与原先命运中雨生龙之介应该召唤出来的caster”稍微靠拢一点，就能轻易塑造一个纯粹乐子人性格的濑川雾。

毕竟这里可没有犹格；索托斯，也不需要濑川雾做一个虔诚的信徒。

（啊啊，亚瑟王看起来不太吃这一套啊。）

装乖的看着无动于衷的阿尔托莉雅。

他毕竟没有用上高科技手段，也没用什么魔法侧手段，能让别人下意识对他心生信赖也只是靠自己的亲和力罢了。

现在亲和力看起来不太管用。

（毕竟亚瑟王那个时代的人，应该更欣赏那种浑身上下写满“忠诚”“正义”的骑士吧。）

（不过就算是骑士当道的时代，吟游诗人也会受人追捧。）

“美丽的女士，还有这位高洁的王者，恕我冒昧地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似是腼腆地笑了笑。

他没有立刻说出这个所谓的“不情之请”到底是什么，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对面两个人。

阿尔托莉雅看着站在她面前神色困扰的鸢发少年。

她高洁的本性与一直以来遵循的骑士精神让她很想毫不犹豫为解决他所遇到的麻烦，可在圣杯战争中，尔虞我诈烟雾弥漫，她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于是阿尔托莉雅最终说。

“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如果他的请求并非无理之请，那么帮他一下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