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定】楚二出海（2/2）

“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比别人的孩子弱一些。娘日日夜夜看护你，生怕一个不小心你就夭折了。娘将你留在身边，不求你能建功立业只希望你能一辈子富贵长命，却没想到成了你痛苦的源头。”二太太伤感道。

“我儿长大了，早就不是娘怀抱里那个襁褓小儿了。是啊，外面的天地不知广阔了多少倍，你是云天上的雄鹰，娘不该捆了你的翅膀，剪了你的羽翼。”二太太心疼地摸摸他的脸。

“娘。”楚二跪在她的面前，只觉得心中酸楚极了。

“二郎，娘愿意放你走，可却不许你胡来。你出海可有什么计划？”二太太问他。

“娘，我跟姑父聊过了，他手上有一支官府的船队近期要去文涞海，航程不长，顺着洋流大概两三个月就能回来。姑父讲这次也只是让我试试水，看看合适不合适。”楚二也是认真地想好了规划的。

“既然有你姑父背书，娘也放心了些。”二太太心下稍安。

“二郎，外面不比家中，你要听你姑父的话，好好收敛你的脾气。”二太太不放心地嘱咐道。

“嗯，知道了。”楚二郑重地点点头。

“既然你已经都决定好了，娘这就去给你收拾行囊。还要给你姑父备些礼送过去。也不知道这海上航行缺少些什么。”二太太一想到这些，便觉得有不少事需要操心。

“娘，这还不着急，再说船上带不了那么多东西。”

“娘知道。”二太太有火急火燎地走了。

琇琇跟姐姐相互看了一眼。

“二表哥，你真的要走啦。我好舍不得你啊。”琇琇说着又要掉眼泪了。

“哎，千万别哭。我这次就是去试试看，很快就能回来。”楚二解释道。

“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至多三五月就能回来。到时候给大家带礼物。”楚二许诺道。

“嗯？前面不是说两三个月么，怎么又变三五月了。”琇琇质疑道。

楚二摸摸鼻子：“我那不是怕我娘担心。”

“那你要经常给我们写信。”琇琇想了想要求道。

“嗯，好。”楚二满口答应。

“我们拉钩。”琇琇说道。

“好好好。”楚二专心致志地哄她。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要是说话不算话，下辈子就是小狗。”琇琇又快速补了一句。

“嗯嗯。”

“那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你放心，楚七我会帮你照顾好的！”琇琇仗义地打包票道。

“说起来，我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楚二笑道。

“什么事？”

楚二又在他的书架上寻摸了一番，取出两个长方形的小匣子。

“我这一走，肯定赶不上你们的及笄礼了。这一日是姑娘家最重要的日子，我早已备下了两份贺礼，有劳琇妹妹在及笄礼那日替我将它打开。”

“嗯嗯。我一定会！”琇琇拼命地点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二表哥，莹娘祝你一帆风顺。”叶之莹千言万语还是化成一句话。

“嗯。”

楚二是一日清晨悄无声息走的，他留下书信说恐分别时大家再伤一次心，倒不如趁着晨曦上路。

二太太面上不显，暗中却偷偷哭了好几次。为了宽慰母亲，楚七这几日日夜陪在母亲的身边，寸步不敢离。

姨夫又上门复请了三次，要接姨妈和蓉娘回家。老太太再舍不得也只能放姨妈和蓉娘回家去了。正是因着这样的原因，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肯放琇琇姐妹走了。

盛宴过后，府里突然冷清了好多，琇琇的情绪低落了好几天。都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琇琇又听见了一重噩耗。

“什么？珍娘姐姐她…不大好了是什么意思！”琇琇惊道。

珍娘就是前几日送香笺的人，她是刑部张尚书的女儿。

“唉。”叶之莹也只是叹息。

“尚书府的人来信说，我们姐妹或许可以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