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补】琇琇·游适之（2/2）

“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游适之也客套了起来。

“你说你会轻功，原来世上真的有轻功啊！”琇琇惊讶地看着他。

“对啊！这有什么稀奇的。”

游适之仔细打量了琇琇一番问：“你想学武功？”

“我…还能学吗？话本里不是都说要从小开始，还需要根骨什么的吗？”

琇琇：从未设想的道路。

“你这样的还行吧。虽然你想成为我这样的是不可能了，但是从现在开始练打个普通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游适之客观地评估道。

“真的？女孩子家也可以练武吗？”琇琇惊喜道。

“当然，在我心里武学只有高下之分，没有男女之别。”

“那你教我怎么样！”

游适之摇摇头实事求是道：“我不行，教人这件事得找我师父，我只会打架。等我师父来了，说不定可以请他教你。”

“这样啊。”琇琇有点失落但也不是很意外。

“那你师父呢？”琇琇又问。

“唉，不知道哎。我来京都之前，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待在碎叶城。”游适之也拿不准师父是不是去昆仑山了。

“碎叶城？是那个极西北的地方吗？”琇琇兴致勃勃地问。

“是啊。世界上难道还有第二个碎叶城吗？”游适之反问。

“你是碎叶城的人？碎叶城又是什么样子的？比之京都又怎么样？”琇琇一连串地追问他。

“唔，我应该算是碎叶城的人吧，我是八岁那年，跟着师傅云游到碎叶城的，之后一直待在那里直到长大。”

“至于碎叶城的样子么，碎叶城比京城广阔得多，但远没有京都热闹。最繁华的时候，要算是商队在这里往来，驼铃声一响，城市喧闹起来。商队会带来许多有趣的小玩意，师父有时候出门回来会给我带上一个。碎叶城里和城外是截然不同的风光，城中也是桃李遍栽，花果满树。可是城外就苍凉得多，那里有呼啸的风沙，也有一望无际的荒土地，我最喜欢在晴天无风的时候纵马自由驰骋。”游适之的笑容一滞，游适之开始想念师父，想念在碎叶城的生活，京都很新鲜可是一点儿也不自由。

琇琇听得入神，她有点羡慕那样天辽地阔的地方。

“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碎叶城的人没有京都的人那么富裕。我觉得很大的原因都要怪碎叶城城主那个糊涂蛋。我有时候也想不明白我师父为什么会跟那个糊涂城主交朋友。”说到糊涂的碎叶城主，游适之有一肚子的怨气。

“碎叶城主怎么了？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琇琇继续追问。

“他啊，常年和稀泥。而且说不上来，总觉得他府上总是鸡飞狗跳的。碎叶城主常常邀请我师父去讲道，我每次去都会看见他的大小老婆们在吵架，挺…挺热闹的。”

“呵呵呵。”琇琇被他一言难尽的表情逗笑了。

“你快讲讲，吃话梅么？”琇琇抽开了暗屉。

“你还敢吃啊？”游适之震惊。

“那，算我请你吃，可好吃了。”琇琇犹豫了一下，把碟子推给他。

“城主夫人可凶了，她是溯水人，那里的民风剽悍不论男女生下来就习武。每次她对瘦弱的城主动手，我都担心她会把城主给锤死，但还好城主每次也只是鼻青脸肿一段时间。哈哈哈。”

“溯水？啊，我听过这个地方。我记得小的时候，每每提起溯水来爹爹总是叹气，我问他为什么要叹气，他告诉我说我们的溯水被外族抢占去了。溯水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琇琇关心地问道。

“溯水我只去过几次，现在不打仗了，那里情况好了一些。但是两边都没人管，还挺混乱的。加上这两年雨又下得少，溯水河常常断流。”游适之说完，语气也低落了许多。

“陛下一定会把溯水拿回来的。”琇琇坚定地说道，这件事是“神书”里明确暗示了的。

“嗯？你怎么这么肯定。唉，打仗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不过也不能让乌合含的人来抢我们。”游适之叹气，他是见过战后惨状的人。

“我记得和师父到碎叶城时的场景。仗已经打完了，城里到处都躺着伤员，于是师父就留在那里给受伤的人看病。起初是很艰难的，有药方却没有药，伤员有伤无药只能靠自己扛。有位姓温的将军本来只是轻伤可是没有药一直靠自己硬抗着，伤口发了炎又开始流脓，最后缺药死了。他死后第三天运粮草的辎重车才姗姗来迟，有位年轻的将领气得杀了运粮草的官员，后来情况才慢慢好了起来。”游适之说起这些事来还记忆犹新，他还记得温将军生前塞给他的饴糖，只是他那时还太小懵懵懂懂的。

琇琇沉默地听了，她只在书上念过征战苦，不曾想是如此的惨烈。

“唉。”两人齐齐叹了一口气。

“小姐，快要到芳园了。”兰香小声地提示道。

“我走了。”游适之踮脚欲走。

“等等！我要是遇到危险怎么找你啊！”琇琇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对哦，差点儿忘了，这个口哨给你。我走了。”

“再等等，你有没有什么防身的，药粉啊，袖箭啊之类的。”琇琇没松手。

“防身的？”游适之摸摸袖口。还好还剩了两包千刀碎。

“喏？这是千刀碎，还有两包。遇到坏人撒出去就是了。记得用完别揉眼睛。我走了。”游适之如鸟入丛林消失在了树林间。

“谢…谢谢！”琇琇还没来得及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