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他心里只容得下一人(1/2)
白止戈手中的剑跌落在地消散不见,他睁大了眸子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眼睁睁看着狐千裘双膝跪在了地上,他的身后站着被自己从小护到大的师弟。
踉跄的走到狐千裘的面前,缓缓跪下,捂着他一直渗血,怎么捂都捂不住的伤口,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本以为与狐千裘结为道侣,只要他一心一意念着狐千裘,别人就不会再掺入他们其中,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会这样?是因为自己做错了吗?
狐千裘抬起满是自己鲜血的手,用力回握着白止戈的手腕,勉强笑着安慰他,无力地摇了摇头,“白止戈,我们命中终究一劫,是老天爷要收我,我不得不走。”努力勾起嘴角,一旁燃烧的火焰映照着他的半边脸,他像是要没入黑暗,十分脆弱,“来来回回都死了几次了,小爷我早就腻了,白止戈这一次就算了……”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合上眼,将脸埋入白止戈的胸膛里,片刻,血染红了他的白衣,白止戈紧紧抱着狐千裘,缓缓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师弟,眼神阴鸷,几次杀意涌上心头又被他按了下去,此刻看他的眼神,尽是疏离。
曲飞逸握着沾满宋洺的血的剑,不知所措,“师兄……我……”
“别唤我师兄,我已入魔早已不是飞仙门的弟子了,你这一声师兄我担当不起,也不配!”他从狐千裘的手中取过玄雷剑,玄雷剑的闪电一直汇聚在他的手掌间,使劲发出“嗡嗡”的声音颤抖着,痛一直自手掌传到肩膀。
就在曲飞逸自责之时,“噗嗤”一声,玄雷剑自他胸前穿过,剑身没入身体,血顺着剑刃缓缓滴落。
“曲飞逸看到了吗?我已不是你师兄,只是一个叛变师门残害手足的入魔者!”他面无表情的将剑抽出,任由笼罩在他们周围的黑雾团舔舐着地上的血迹。
鬼冥司也咬牙切齿,质问曲飞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名门正派行事竟是如此肆意妄为,草菅人命!”
曲飞逸红着眼眶也甚是委屈,扯着脖子嘶吼道:“鬼冥司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助纣为孽残害了修仙门派那么多弟子,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你……”
白止戈扶起狐千裘,将那把剑重新唤出,所有魔气都倾入剑中猛得一挥,剑气如虹,那些久久弥漫在屏障中的雾气竟散了,整座山头剧烈的晃动着,只见一缕光从头顶照入,光从一缕变成了一束,渐渐变成了一片,被狐千裘称为王八壳的罩子竟碎了。
白止戈收起剑不动声色擦去嘴角的血迹,尔后横抱起狐千裘大步离去。
他这辈子只想护好狐千裘,然后默默守着他,看着他重登仙途飞升成仙。
鬼冥司恼怒的瞧了一眼曲飞逸,尔后追随着白止戈离去。
……
曲飞逸缓缓走在回归飞仙门的路上,这一路他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知不觉就站在了升降梯下,看守升降梯的弟子见他浑身是血,匆忙去唤了医馆的弟子。
“曲师兄,到底是谁伤了你?”
曲飞逸失魂落魄的走向云雾缭绕的大殿,一路上,弟子们纷纷侧目到底是谁将师兄伤成这样,医馆的弟子来了,他也只是说了一声“无碍”。
他将衣摆撩起直直跪在了殿中央,轻声道:“掌门,弟子无能,未能将玄雷剑带回!”
炎附将手中的棋子丢入棋盒中,绕过金丝屏风看见曲飞逸如此狼狈,心疼的扶起了他,吹胡子瞪眼,甚是气氛,声音大的震的他耳朵嗡嗡响。
“到底是谁伤了你,是不是白止戈那个孽障?”
曲飞逸抿着嘴摇了摇头,将头上的簪子取下,弯下腰双手高举簪子递到了炎附的面前,“弟子难当首席弟子重任,还请掌门另寻弟子立为首席弟子。”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不就是玄雷剑未能夺回吗?先好好养伤从长计议也不迟,又不急于这一时,修仙门中论修为和资质,谁能比得过你。”
“可是我……”
他将簪子重新插到曲飞逸的头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养好伤再说!”
众弟子不敢靠大殿太近,只敢站在台阶下藏在石柱旁边,一个叠着一个探出个头向这边张望。
“你们说曲师兄到底是被谁伤成了那样?我看那血都流成那样了,他还说没事。”
另一个梳着垂挂髻的女弟子,回应他,“那还用说嘛?咱们飞仙门能打的弟子就那么几个,能打得过曲师兄的定然是白师兄了,整个修仙门都知晓,咱们曲师兄心里只有白师兄一个……”
朱红色的门开了一条缝,曲飞逸神色不改缓缓走下白玉阶梯,一群弟子缩回头藏在柱子后面。
不久后,飞仙门炸开了锅,弟子们三三两两都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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