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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相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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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相随

梅郁城将心里话和花冷云说开了,两人都舒畅了许多,又闲话几句便教他先去纪横戈帐幕里安置,自己披了大氅,趁周遭无人悄悄回了帅帐。

不多时白风展回帐梳洗毕来找她,梅郁城让白袍细柳看定了门户,与白风展对坐饮茶,将雾灵山上那一幕听了,垂眸叹道:“你走之后,我叫白袍出去问,说是他上了雾灵山,我就料定会是这样,还好你及时追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标下现在想来后脖子都发冷,若非急中生智,怕是我唤他他也要跳下去。”白风展捧着茶饮了一口:“若是那样,回雁峰即便不出手,以后也会是一个隐患……”

梅郁城闻言摇了摇头:“他跑去雾灵山就是为了不连累咱们,听你刚刚所言,他定是要将那里布置成失足坠崖的样子,从营地回清河,若走近路或是游玩,本就可能经过雾灵山,这样一来,虽然冷寨主难免生疑,可咱们也没有要害他的理由,若不坦承,冷寨主一定不会为难你我,即便坦承,冷寨主豪侠明理之人,也定可宽宥。”

白风展想了想,点头称是:“少寨主真的替咱们想到万全,是标下小人之心了。”

“所以我说不堪设想,并非怕得罪回雁峰,而是……”梅郁城沉了沉才开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若他这么屈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当初你说的那些话,我还不能尽信,眼下看来此人真的是……赤诚得可怕。”

白风展听梅郁城认同自己的话,却不知该怎么接,话题一转言道:“明日上回雁峰,标下思量妥当应不会为冷寨主所疑,只是少寨主的心思,主帅目前还不能接受,此番留下他,主帅还是做的权宜之计?”

他这一句又戳中了梅郁城的烦心事,抬眼又看到白风展手上带了花冷云做的那副护腕,难免又想到那件披风:“这是我第一次得了别人的好意,却不知该如何报答。”

白风展闻言心中默然长叹,只能捡着宽心的话对梅郁城说了几句,便出帐去准备明日上回雁峰之事,望着远天渐渐升起铁幕般的黑云,他难免感慨造化弄人,明明看着无比般配的二人,一个就总是走不进另一个的心坎,或许真的如白袍私底下说过的那样,自承明十七年那一战起,她的心里属于儿女情长的那方天地就已经死了,再无转圜。

翌日医帐报上来,因前一日梅郁城突然离开而被丢给纪横戈的一干兵士,均被他操练地脱了力,好几个当真伤风发起了烧,昨日那番混乱倒是轻轻松松就混了过去。也是为此,梅郁城放了众兵士一日假歇息,自己看军报,天色近午,中军帐门帘又被人挑开,梅郁城从军报上撩起眼皮才知道为何门口的细柳没有进来通报。

“你饿不饿?”花冷云轻车熟路地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托出一个汤盅,两三个小碟子。

梅郁城也不知自己怎么的,明明早上起来还恹恹地没胃口,却在他打开食盒的瞬间口中生津,如今二人已再无客套的必要,梅郁城也不作假,点了点头就去净手:

“其实我素日都是跟营内弟兄一起吃的,你不必……”

“这是药膳。”花冷云笑嘻嘻地揭开汤盅递给梅郁城:“太清淡了,弟兄们怕是还不稀得吃。”

梅郁城拿起调羹喝了一口汤盅里温着的粥,入口的确有些药味,却不难闻,喝下去腹内暖缓,还更饿了,问过花冷云已经吃饱了,便将他带来的小花卷和两三个小菜也用了。

“眼下还是补养缓和为上,等将来我为你多传几次功,短时间内你虽不能用内力,身体倒可与往日无异,骑马领兵也是可以的,那会儿再吃肉吧。”

听他这么说,梅郁城倒是想起一宗没说,撂下碗筷对花冷云道:“我正要与你说此事,虽说往后可能很长时间都要仰仗你,但你不必为我太过耗费内力,能保我行动无碍不至像昨日那样突然晕厥便可。”

花冷云面上笑意淡了些,慢慢将盘碗收在食盒里:“那可就由不得你了,你现在是病人,吃什么喝什么如何治疗都得听我的,除非你能找到第二个大夫来问。”他这么说完倒像是心情不错,突然笑眯眯的:“你放心,我二十年的功力且够你耗一阵子,在那之前定可找到解毒的法子。”这么说完,他像是怕梅郁城反驳似的匆匆拿起食盒就走,却是怕什么来什么,被梅郁城在背后叫住:

“花公子。”

花冷云想跑,可这称呼他忍不了,遂回头一本正经:“我说过别这么叫我,你叫白将军就很……”

“克襄是他的字,你暂无表字,我叫你名字过于无礼。”

“……”花冷云想想也对,但还是气呼呼的:“那寒彻唤我何事?”

“我记得你今年一十九岁。”

“嗯。”

“你哪儿来的二十年功力?”

“……”花冷云气得差点跳起来,回身一撩帘子落下一句:“我胎里带的!”

这一日天擦黑时,白风展顺利得到冷四娘夫妇应允,带回了花小猫,小少年一日时间打点好了自家少主几个月的行李,累的懵了吧唧地跟着白风展回到大营,被人引着进了个挺大的帐子,抬眼就看到自家少主笑眯眯看着自己,当场把大包小包往地下一扔,撇嘴就要哭,哪料到知仆莫若主,花冷云一巴掌拍在他嘴上,抬腿轻轻一踹他膝窝,花小猫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只听头顶传来一句:“没规矩,还不见过纪将军!”

花小猫一抬头看到一双铁网靴,才知道屋里还有旁人,赶快规规矩矩磕了个头:“小的见过大将军。”

纪横戈看他主仆相处颇有趣味,花小猫又是一团孩气,自然不会怪他,抬手扶起笑道:“不必多礼,快起身吧。”又转头对花冷云道:“既然花兄你的小厮来了,便安顿安顿,我去医帐看看。”说完憋着笑出了营帐。

花冷云则拧着花小猫的耳朵到桌边,揭开桌上扣着的碗,塞了双筷子给他,一边还叨叨着:“怎么了,一进门就嚎,叫你跟着我委屈你了?是谁信誓旦旦说跟着我上刀山下火海的,都忘啦?!”

花小猫委委屈屈的,也没忘了大口扒饭,叼着块青菜含混不清:“我没说委屈,我就是不知道公子你是怎么想的,当初死活不想当兵说受不得那种管制的是你,合着寨主花银子给你免丁钱,你自己十年寒窗中秀才都白费劲了,现在到拉都拉不住你来当兵了?!”

花冷云被他问得一愣,又不能直言相告,何况能跟着梅郁城也是他自己的心愿,只能无理装凶敲了花小猫的脑壳一下:“你凶什么凶,我自有主张,哎呀别问烦死了,吃你的饭,总之我不叫你上阵打仗就是。”

花小猫极为忠于他,委屈归委屈,他这么一说又是不依不饶,花冷云只当他小孩子脾气,哄了半天才好,花小猫却有自己的心思,喝着汤的时候呜呜了一句“公子,我心疼你……”

可花冷云脑子里想着稍后该去给梅郁城传功的事情,没有听清楚,再问的时候,花小猫也觉得自己太矫情了,索性瞎抓了一件事岔过去:

“对了,寨主和神医说公子上次要他们定的字,他们选好了,神医写了叫我拿给公子。”花小猫少年人心情来去都快,这会儿已经是乐呵呵地从贴身佩囊里拿出一张整整齐齐叠好的字纸交给花冷云,花冷云兴冲冲展开一看,是笔力苍劲的“怀岫”二字,凝神细思一瞬,目色突然黯淡了下来。

花小猫察言观色,心里一“咯噔”,突然想起临别时自家老爷花神医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便试探着问:“公子,怎么了,是神医定的这表字你不喜欢吗?”

“不是,挺喜欢的,果然爹爹还是……”他叹了口气:“没事,你先歇着,我出去一趟。”

花冷云出了营帐慢慢溜达到旗杆那里,抬头看着宣同铁骑特有的玄鸟旗迎风招展,心中顿生惆怅: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他明白爹爹赐给自己这两个字,是教他闯荡江湖建功立业莫要忘了父母,记得回家。

仔细想想,自从一十六岁武艺初成,自己的确就很少待在山寨了,美其名曰闯荡历练,其实不过是贪玩,除了习武一宗日夜精进,便是被师父说来“极有天赋”的读书科举一途也荒废多年,然而爹娘亲眷从未苛责过自己。

“本来是立志要当山大王的人,怎么就跑出来当兵了呢?”花冷云自言自语,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种随性而为的性子的确教人头疼,可又的确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无论是发自内心,还是形势所迫,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梅郁城了……

难不成,还能将个堂堂郡主朝廷命官娶回山寨当压寨夫人吗?

花冷云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而花冷云的愁容并未落在梅郁城眼中,她倒是听了白风展带回的消息,可还来不及再议旁事,就有校尉来传讯说外面来了北大营的兵士,有事禀告安国郡主。

梅郁城闻言不由得与白风展对视一瞬,又按下心中所念,颔首道:“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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