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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鸿门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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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鸿门宴

送走了北大营传讯之人,梅郁城屏退左右对白风展道:“克襄,此事你怎么看?”

白风展沉吟一瞬道:“北大营冬训是常例,碰巧联营也是有的,但奇就奇在……”

“奇就奇在,齐谌居然会邀我夜宴。”

“正是。”白风展凝眉道:“若说齐帅对主帅你示好,恐怕他自己都不信,按他的脾气若非是趁主帅不得志时对你做些言语欺侮那样无聊的事情,便是……”他未尽之言,梅郁城自然也清楚,白风展起身到帅案前看着梅郁城:“无论是哪种情形,主帅都不可前往。”

“但你也明白,无论那种情形,我都不可不往。”梅郁城起身微微挑唇:“齐谌那个傻子应该是被人推出来当刀使的,只是我很好奇,背后主谋到底是不是齐家,我想在宴席上察言观色,定有所得。”

“但是……”白风展还是放心不下,梅郁城抬手拍拍他肩膀笑道:“我知道这是兵行险着,但如果是你所说的第一种,那么没必要大惊小怪,不去更是麻烦,若是第二种……”她转头看看白风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眼下荒山野岭夜色之中,总好过宫宴席上灯明如昼。”

白风展想了想那种可能性,完全被梅郁城说服了:“主帅说的是,然而跟随的人……”

“齐谌又不能当着北大营众将暴打我,你和白袍,再有一队亲兵也就好了……”说到这里,她神色一变,白风展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却看似不经意加了一句:“保险起见,应该带上少寨主。”

梅郁城也懒得矫情,颔首道:“嗯,怕是要委屈他了。”

可是当白风展给花冷云送去亲兵的盔甲时,他却笑得眉梢都要挑到天上去:“不委屈不委屈!”

于是当晚,刚刚被传功不到一天,神清气爽中气十足的梅郁城出现在京师北大营统帅齐谌的劳军夜宴上时,难免教他怀疑自己得到的“情报”是不是假的。

席间觥筹交错,虽然齐谌果然本性难移对梅郁城冷嘲热讽,不过有白风展在旁侧怎会让他占尽上风,推杯换盏间言语争锋不啻刀剑相对,梅郁城身体不适有心藏拙,便含笑看着白风展舌战北大营众将不落下风。

此时的花冷云和其他几位亲兵校尉也被北大营的兵士“好心”拉去旁边的篝火堆旁“款待”,北大营是京营,劳军的酒自然都是好酒,可花冷云牢记梅郁城的话,哪里敢贪杯,不过偷奸耍滑行酒令时使些手段,骗的北大营几个军校倒是连连被灌。

宣同铁骑跟出来这些人都是当初一起厮混操练过的,大半知道他底细身份,一个个坏笑着看花冷云算计北大营这帮“孙子”,但也都分出七分心思盯着主位那边,果然饭饱酒酣时齐谌执杯起身,径直往梅郁城这边来了。

白风展伸腿在桌案下面碰了碰梅郁城的脚,即便他不碰,梅郁城也知事有蹊跷,她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一直盯着齐谌那边——那杯酒,是侍从单独端过来的。

“来,梅郡主,本帅敬你一杯,权作压惊。”听到这么一句,梅郁城举杯起身,同齐谌的杯子微微一碰便递到唇边——身前桌上这壶酒白风展替她试过了,自是无甚大碍。

梅郁城这一招后发先至让齐谌愣了愣:按说举盏相敬大多是要对方喝自己手里这杯,这本是不成文的规矩,然而若让梅郁城这样抢先灌下去一大杯也足见诚意,他便该一笑喝了手上这杯,宾主尽欢……

然而,这杯子里放的东西,虽说“那人”讲了是于平常人无碍,他又怎会贸然喝下,于是齐谌只能硬压着梅郁城的腕子拦下半盏酒,强笑道:“诶!梅郡主怎么一句话不说就喝了,不当算,还是要喝了本帅手上这杯才是。”

他这么敬酒虽然可算有些无礼,但二人本就针锋相对,说是故意为难也不会令人奇怪,然梅郁城心中已有三分洞明,白风展更是起身笑道:“齐帅,明日宣同铁骑还有晨操,郡主酒力不济,标下替她饮了吧!”这么说着就去接他手上的酒杯,齐谌自是不会让他得逞,抬手轻轻一扬冷笑道:“怎么,梅郡主不给本帅这个面子?还是说本帅敬酒就只配你家军师来喝?”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将帅这边的争执自然也吸引了周遭兵士的目光,大家盯着主位这里,手中的酒就都放下了,没人注意到花冷云拎起旁边半坛子酒,缓缓倒在了自己衣袂上。

他装醉往旁边同来的一个校尉肩头一倒,在他耳畔小声说:“一会儿我起身,你也装醉跟着我,我一停下你就使劲往主帅那里推我,听明白了吗。”

能跟来的自然都是八面玲珑之人,当即微微颔首,花冷云遂起身仿佛看热闹般跌跌撞撞往主位那边走,那校尉也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花冷云看距离差不多了,晃晃悠悠站定,那校尉在他身后猛起一脚却是轻轻落在他背上:“你躲什么?过来拼酒!”

此时四周喧哗声虽然没了,倒也不算太静,这一声落入周遭兵士耳中,却并未惹得主位那边侧目,花冷云借着同袍那一脚身形陡然而起,钻出人缝纵向齐谌,主位那边争执的几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齐谌手里那杯争执的源头就落在了花冷云手里。

齐谌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看到那宣同铁骑醉的步子都不稳当的小校一扬手,将自己精心准备的酒灌了进去,还咧嘴笑了笑。

一瞬间,梅郁城心中却没有多少放松下来的舒畅,倒是一沉:虽然她料定这杯酒必定不能是什么猛烈的毒,此时看到花冷云冲出来把酒喝了,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齐谌就不是别扭了,是暴怒,强压着冷笑一声看着梅郁城:“梅郡主,我听闻宣同铁骑军令如山,这般以下犯上,该当多少军棍?!”听自家主帅这么喊,便有北大营的军校上来拉扯花冷云,梅郁城冷笑一声手一扬,她带来的宣同铁骑校尉们马上上前维护,此番她带来的都是好手,北大营虽然人多,奈何宣同铁骑这边早有戒备,一时将花冷云抢下,他也是机灵,知道自己在风口浪尖里,头一歪便把脸埋在以为同袍肩头装睡——倒是连话都省的说了,梅郁城上前半步将自己的人护在身后,抬头笑看着齐谌:“齐帅,宣同铁骑军规确实严格,你北大营也不遑多让,不过齐帅也知道,圣祖曾下口谕,军中庆功饮宴只要不误了军机,便无甚么规矩,新兵亦可向主帅敬酒,所谓一醉无大小。”

齐谌听她搬出圣祖训来搪塞,自是怒火更盛,却无法开言反驳,梅郁城便不再多做纠缠:“不过到底是我麾下唐突了,改日齐帅来铁骑营,本帅亲自设酒赔罪。”她这么说着拱手一礼,竟是转身而去:

“告辞。”

梅郁城一马当先往前走,不多时铁骑营众人就走了个干净,齐谌的副将察言观色下,也知道自家主帅心情不好,赶快让传令官遣散将士们各自回营,齐谌回到空荡荡的主位上自斟自饮了一杯,突然将残席掀翻,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不过是仗着她身在玉牒,贱人!”

副将吓得赶快躬身请他慎言,齐谌一拂袖回了帅帐:他还有话要去问“那个人”。

铁骑营这边,梅郁城好容易摆脱了麻烦,带着手下大步离开北大营驻地,花冷云做戏做全套,此时双脚毫不着力,一副醉猫样子被两位同袍半拖半架着往外走,直到转过山脚凝神确信并无外人尾随方才双脚落地,一时步伐稳健双目清明,哪有一丝醉态。

身边正是刚刚踹了他一脚那位校尉,此时憋不住轻笑一声,梅郁城回头正看到花冷云笑着走上前来,从袖子里摸出块什么东西捂在嘴上擦了擦又递给她:“人家专门给你备的酒,我给你留着了。”

梅郁城一时好笑,却也暗赞他粗中有细,接过那块似乎是细布帕子的东西,顿时有淡淡酒气传来,梅郁城心中也松了几分:“也不可大意,若有不适……”

“不过是喝进去几滴,便是乌头□□也毒不死我,放心。”花冷云刻意压低的声音随着冬夜清冷寒风送到梅郁城耳边,令她没来由打了个冷颤,暗夜里却觉得一只温热的手摸了过来,蹭过自己指尖带来奇异触感,却并未唐突,只是按在手腕被中衣薄薄包裹的地方握紧,接着便是温热绵长的内力顺着手臂经脉攀缘而上,汇入任督二脉,周遭寒意顿时被驱散,仿佛这样星月不明的冬夜里,蓦地升起一轮暖阳。

梅郁城知道花冷云或许比自己更了解眼下境况——经过这一番折腾,她的确已经精疲力尽,遍体生寒。

短短十几步路程,花冷云在梅郁城走到坐骑前松开了手,十分自然地回到后面校尉们到行列里,就连白风展与白袍也没有注意到夜色掩盖下,他们二人之间的这一丝心照不宣。

回到帅帐,梅郁城让白袍端了一盏清水过来,将那帕子浸透后再拧干,虽然她不确定这样是不是管用,但还是稳妥保存下了那一盏水——以期自其中找到些端倪。

大略浏览了留守营盘的纪横戈留下的作训手札,梅郁城的眼睛又扫到自己刚刚随手搭在笔架上那方细布帕子,难免好笑花冷云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精细,随身还带个帕子,这么想着就将那帕子拿在手里铺平展开,却在帕子角上看到以黑丝线绣成的一个图案——似乎是要绣名姓,但不过刚刚起笔的样子,绣了一横一竖——虽说他自己的姓氏也是横竖起笔,可落在这帕子上的横也太短了些,竖……又太长。

梅郁城唇边笑意敛去,心中升起难以名状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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