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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细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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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细作

陈月侬看温律这么着急,虽不明就里,但还是紧跟着她冲出镇抚司大门,温律没有坐轿子,而是拉过一匹马便驰缰往城南走,陈月侬吓得赶快上马,本想跑在前面给她带路,却不料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镇抚司不但骑术不错,短短时间居然已经将宣城府内的道路摸了个门儿清。

二人一前一后赶往五柳巷,还没到近前就看到滚滚浓烟,到了五柳巷口,温律滚鞍落马,便有衙役上来报了火势已经扑灭。

“可有人死伤?”

“起火那家死了一家三口,其余街坊都是烧伤,不严重。”

“尸身还在火场里?”温律眉一扬,露出些素日难见的威势,吓得小衙役愣了愣:“没……回镇抚使,刚刚火势不猛的时候,有火班的兄弟把他们拖出来了,可的确是死透了,面目全非的,大人您……还看吗?”这么说着,他指了指巷子一角被白布草草遮盖的一块方圆。

温律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向哪里,掀开白布,果然看到两大一小三具黝黑尸身,已经部分被烧焦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吓得直往后退,温律招过衙役班头低声言道:“找东西围起来,本官要查验,这三人不是烧死的。”

班头听上官一声令下,也无暇细究,赶快带着衙役兵丁们找了些草帘子,苫布之类的将摆着尸体的部分围了起来,温律走到那三具尸体旁边,蹲下着意看了看那两具大的,尸体被烧焦的味道熏得陈月侬一阵恶心,但她的任务就是保护温律,此时寸步不敢稍离,只能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大人,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被烧死的?”

温律伸手在那男尸上摸了摸,又凑近细看:“失火无法逃出或被熏晕后活活烧死的人,生前皮肉被炙烤,便会痉挛蜷缩,尸体双手上举,双腿屈曲,如同与人斗殴,死后被焚尸则不会……而三具尸体,介于生前烧死和死后焚尸之间,应是断气没多久便被焚烧所致。”她这么说着,似乎是找到了关窍所在,挽起衣袖便去掰其中一具的口鼻,那具尸身被烧的黑漆马虎的一时看不出,被温律这么一掰,尸身两颊都斜向耳根方向被豁开,随着她手上用力,露出暗红色的伤口,仿佛什么巨嘴怪一般,直现咽喉。

她身后的陈月侬见状心悚然一惊,她虽然久经仗阵,死人也见过不少,但乍看到这样诡异的死状,还是忍不住退后半步,温律却似毫不在意,拿没有摸尸体的那只手随意挽了挽头发,又转头看着她:“陈校尉,有刀吗?”

温律突然伸手要刀,陈月侬刚刚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愣了愣就把佩刀递了过去,温律唇角微挑:“短点儿的有吗?”

陈月侬这才回过神儿,红着脸抽出靴子里的匕首递给她,心说当初共患难的时候只觉得她处事冷静,为人坚韧,可没看出来还这么能耐,怪不得是主帅看中的人。

温律接下来做的事,就是陈月侬都有点儿无法直视,只见她将右手衣服袖子捋起,挽了几下牢牢捆塞在肘上,接着持刀几下挑开那尸身的衣服,从咽喉下刀,一路豁开直到胸骨,接着伸手指进去一顿摸,抠出不少血沫后,拽出一个鲜血淋漓的东西,完全不顾腥臭,在尸身残余的破衣服上擦了擦,方才现出大略形状——像是个装牙签耳挖勺那种小物的小竹管,很常见,却拿蜡严实封着。

“运气不错。”温律起身拿白布将那尸身又盖上:“若是没卡在这里,就得上斧头劈开肋骨了。”

“哦。”陈月侬不知道该说什么,木然地点点头,温律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匕首:“我回去洗刷干净了再还你。”说完不待陈月侬回应,便招过衙役班头言道:“救治伤者,扑灭余火。”说完转身走出人群,上马离开了。

陈月侬赶快跟上,却见她并未往镇抚司去,而是走上了往都司府的大路。

温律进了都司府,便径直往正堂走,却有侍女迎上来说郡主不在府内,温律看了看天色过午,难免有些疑惑:“这个时辰,郡主往大营去了?”

“不是,是兵部派几位上官送了郡主要的兵刃来,郡主带着军师他们去武库点收了,或许还要设宴为京里来的大人们接风,那就得宵禁前才能回来了。”

温律点了点头,心想此时去找梅郁城也不合适,何况手里拿到的证据还得打开仔细看看,便熟门熟路地先去客院自己住过的房间里草草洗干净了脸和手,打开那竹筒细看——里面果然有一张仔细卷好的细布,打开是密密麻麻炭条写的字,温律看过却是等不下去了,将字条妥善收好便起身拉开房门,正看到陈月侬抬手对着自己,像是要敲门,当下顾不得解释,拉着她就往外走:“陈校尉,赶快带我去武库。”

温律着急找梅郁城的时候,梅郁城正对着面前的状况头疼,一来他没想到赵主事不但带来了铁骑营要的一千柄苗刀,还带来了王敬宽——准确地说,是王敬宽自请陪他押送这批苗刀,二来她没想到白风展叫来收验兵刃的帮手不但有纪横戈,还有花冷云。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变成,她什么也不用干坐在庭院里喝茶,纪横戈跟白风展认认真真与赵主事查验点收兵刃,王敬宽擎着一柄镶金嵌玉的宝刀朝花冷云拱火,口口声声要领教这位“步军营教习”的刀法。

梅郁城一时头大,王敬宽是兵部侍郎王卓嫡出的第三子,自然是懂些武艺的,可梅郁城料定他在花冷云手上走不过十五招——虽然花冷云并不是那等没轻没重,动辄出手伤人的性子,但以他的武功和内力,要是想让王敬宽出丑,可是有太多种办法了。

花冷云顾忌梅郁城的面子,本不想与他计较,随便说了两句推脱,却不料王敬宽扬眉一笑,带着几分挑衅:“可惜,我手上这柄横刀是我遍查了古籍,仿照郡主最爱的唐横刀的形制专门为她铸的,还想着请花百户帮我开刃呢。”

前次王敬宽摸不到花冷云的底细,讥笑也不敢过分,这段日子打听清楚了他并不是什么官宦子弟,却是个江湖草莽,心中不屑更再无忌惮,说话就轻狂了起来。

本朝俗话里“开刃”有两个解释,一是与“出锋”一样,说的是给兵刃磨砺出锋刃,还有一个说法算是没有根据的传闻,是说已经出锋的兵刃,在用之前要见一见血,才能更锋利,常见的是宰鸡杀狗,还有更过分的,就是叫手下仆从陪着切磋,划道口子,沾点人血……

莫说花冷云与他一样都是朝廷命官,就算真的是仆人,体面的贵家子弟也极少做这种残忍的事情,王敬宽从坊间风言风语中听说这花冷云似乎是侯夫人给梅郁城准备的入赘人选,一时恨毒了说出此等侮辱的话来,而且声音极大,在场几人全听见了……

花冷云还没反应过来,梅郁城先是勃然大怒:

“王主事,你刚刚说什么,本帅没有听清。”随着这样一声厉喝,梅郁城“嚯”地站起身,她虽为女子却是名将,自有虎威,一时武库院中噤若寒蝉。

还是老油条赵主事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扯王敬宽袍袖:“瀚之!跟郡主回话怎么能不清不楚的,还不快细细回了,你这刀不是特特为郡主铸的吗,赶快交给郡主定夺就是!”

他本是好心和稀泥给王敬宽台阶下,却不想梅郁城的震怒在王敬宽心里已经成了她回护“心上人”的明证,当下居然将脖子一梗,真的重复了一遍:“下官只是想请花百户帮我给这刀开刃,图个吉利,再奉给郡主。”

梅郁城瞟了一眼花冷云,只见他面上不显,额角青筋却凸得吓人,心说王敬宽这真是赶着投胎谁也拦不住,当下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怀秀你也别落了咱们宣同铁骑的威风,刀剑无眼,自己当心。”

花冷云气极反笑,得了她应允,随手拿了一柄待点验的苗刀上前几步:“主帅允了,王主事请吧。”

王敬宽一则自负武艺眼高于顶,二来自恃身份地位,冷哼了一声带头往院子中间走,白风展则极有先见之明地将院内的兵丁都遣了出去,关上院门,只留下纪横戈和赵主事在内。

梅郁城见王敬宽背身往那边走,便盯着花冷云,拿口型跟他说了四个字“不要杀人”。

这一幕,白风展也看到了,难免暗自咋舌:也就是说,花冷云要是把王敬宽打残,她也愿担待了。

眼下只能盼着花冷云手下留点分寸了。

花冷云走到王敬宽对面站定,看着对方抽出那柄上好横刀,提步纵起,流星赶月般砍了过来,却是不慌不忙,于间不容发之际方才错身出刀,双刀尚未相接时,众人便闻内力激动刀锋,发出一声清唳——并非出自那柄出自名匠之手的极品横刀,而是那为普通步军营将士打造的苗刀,一时院内几人心中都是一沉,惊叹这个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的低阶军官居然有这等内力修为。

王敬宽更是想不到,然而一招已经使老,收是收不住了,双刀相接火花四迸,只闻一声清脆绵长的嗡鸣,花冷云手中的苗刀应声折断,王敬宽手中的横刀则脱手而出,直直插入一旁的拴马石里,入石足有尺半。

王敬宽捂着手臂倒退出三步,白风展上前接了他一把才堪堪站住,低头一看他双手虎口都震裂了,鲜血直流,一时瞠目结舌。

花冷云则微挑唇角,将断掉的半截苗刀生生踩进地上的青石板里,又去拴马石那儿抬手抚上横刀的刀柄,众目睽睽下,三尺见方的大青石自横刀插入的缺口逐渐磔裂,碎成十几块。

花冷云提起那刀,试了试锋刃,再从地上捡起刀鞘收好,对王敬宽轻飘飘说了一句:“王主事好刀法,末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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