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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无巧不成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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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大一线已经行动了起来,京师却尚未收到梅郁城送来的军报,与宁夏镇的联系只靠内卫一站一站传回来的消息,自日前承明帝收了梅郁城的密折后,就更加放心不下,叮嘱江忱一定要将使团的重要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呈报,江忱不放心交给旁人做,便又和当值的换了班,留在北镇抚司内,将经历司今日收上来的各地案卷一一展开,把与使团有关的挑出来整理,给承明帝写折子。

卫明月到了内卫这一个来月,可说是充分见识了江忱这种沾了公务便可忘了时辰什么都不顾的路数,私底下也曾跟沈璃抱怨,说督公根本不是什么天生清瘦,那都是不吃晚饭饿的吧……

每每如此,沈璃就会促狭笑着怂恿她去劝,说她劝肯定管用,可卫明月哪敢去多嘴。

眼下看着江忱又打算熬一宿的样子,卫明月也是无奈,琢磨着反正自己住得近,晚上也没什么事,便留在经历司,以备他不时需要查找什么,不过她心里还有个不可为人道的小心思——他想确认江忱今晚不会临时进宫——那就说明使团那边应是一切平安的,她担心温律。

不过卫明月自己也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江忱拿的那些又都是密卷,她是不能沾手帮忙的,索性也不去打扰,把原本翌日该处理的案卷也都分阅完毕,实在闲的没事儿干了,就把之前一直想整理的内卫在卫人员的元簿整理一遍,这套在卫元簿乃是内卫独有,取自于每一个内卫进入南北镇抚司后建立的文书,或转隶内卫时从吏部兵部誊抄调取的贴黄,但比一般的贴黄更加完备,除了一些特殊需要保密的暗卫和几位大员的个人元簿是不允许调阅的之外,所有五千余同袍的元簿均按任用和转隶年份放在经历司内,卫明月自打到了经历司,已经遇上过好几次人员变动或别的什么缘故,翻查元簿却死活找不到的情形,皆因这些元簿摆放排列的方式太过单一不便查找,故而她一有闲暇便会整理这些元簿,按各位同袍的官职、年龄、在两个镇抚司各个千户所所任职位等顺序进行编号登记造册,不过时间太短,她的册子上才刚刚登记了五百多人。

眼下没啥事,她就又干起了这个活计,抱了一堆同袍的元簿整理,一大堆放在案头,不太稳当,直接滑落在她面前一本,卫明月心说就从你开始吧,却在看到名字的时候愣住了——将那元簿仔细翻了一遍,她愈发迷惑——这人是北镇抚司千户,按说肯定经常要来向沈璃回千户所内事务的,可她却一次都没遇到过,甚至连经历司中各位同僚聊天的时候都没提过这人,而且……他怎么可能是内卫呢?

“这应该是个翰林啊……”卫明月自言自语,却不料眼前光线一暗:“念叨什么呢?”

听到这个熟悉声音,卫明月赶快站了起来:“督公,您是要回去了吗?”

“我今天不走。”江忱笑看着卫明月:“我听沈璃说,你最近在整理卫内元簿?”

“是。”卫明月笑了笑:“太乱了,要用的时候经常找不到。”

“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江忱拿起她桌上的登记册,看上面横纵经纬许多条目,的确详尽了很多,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你除了刑名之道,还懂这些。”

“嗐。”卫明月不好意思地一笑:“吏选不同于会试,注重的是办事能力,要考大周律,也要考这些杂学,大略是希望录上的人无论到哪个部都能立马上手吧,反倒是策论并不重视……”她这么说着,脸上的笑意就收敛了:“好像用不着似的。”

“可你的策论还是写的很不错,条理清晰,引经据典,卷面端丽。”江忱笑着走到她对面桌旁坐下一抬手:“坐下说吧。”

他这么一说,卫明月倒是懵了:“督公……您猜的?”

“我看过。”江忱像是特意来歇会儿的,手里还端了杯茶:“陛下想看那一年温大人吏选的卷子,是我去调阅的,你的就在她的下面。”

“哦对,那年令宥是榜首,我是……嘿嘿。”卫明月笑了笑。

“你是榜眼。”江忱笑眯眯地看着她,卫明月脸更红了:“督公取笑了。”

“我没有取笑,陛下说了,温大人的卷子即使放在殿试卷内,也可入庶吉士之列,你的应该也差不多。”

“是……是嘛。”卫明月听着这话,唇角就忍不住有些上扬,到不都是为了自己,她想着温律能这样得天子首肯,将来大概是会飞黄腾达的,不过神思飞了一瞬,又怕自己这样子落在江忱眼里会让他觉得张狂,赶快收敛一二,垂眸盯着手上的元簿,犹豫着是问问江忱,还是明天问自己司内的典吏算了,不过江忱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放下茶碗问了句:“你一直攥着那本元簿,是有什么不对吗?”

卫明月得了个台阶,心里的好奇总算是压不住了,咧嘴笑了笑开口:“督公,标下看到一位同僚的元簿,品秩可不低,但标下从没在北镇抚司见过他,您知道他为何从不过来吗?”她这么说着,将元簿递给江忱,江忱看了看眉梢也是一挑:“你问这人作甚?”

卫明月察言观色下赶快开口:“标下就是随便一问,要是不能问,还请督公恕我无心之失。”

“既然是摆出来的,就没什么不能问的,我就是好奇你为何单问这个人。”

“嗐……”卫明月乐了:“您刚刚不是说到吏选嘛,我跟令宥绯榜题名的那年,我眼窝子浅地拉着她去看金榜了,将入了二甲前二十五名的进士仔细看了一遍,我还跟令宥说……”说到这里,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我逗她,说这些人都得记住,将来都是咱俩的同年。”

江忱笑了:“这话也没错。”

卫明月垂眸尴尬笑笑:“嗐,年少轻狂,督公别笑标下,不过……”她看看他手上的元簿:“那年我们看到的二甲进士,后来陆陆续续都在翰林院或六部任职,许多也打过交道,唯独这一位,我们从没见到过,令宥说他可能是少见地放了外官,或者家里有什么事情暂缓留京了,可今日标下在同袍的元簿里居然看到了这个名字,就不太明白……一个二甲进士为何会入了内卫,再加上没在镇抚司内见过他,就有些纳闷。”

其实卫明月还有一宗缘故没好意思说,当时她跟温律看到这人的名字时,还感慨过世事奇妙,这人是二甲第二十二名,名字叫萧暗尘,卫明月是绯榜第二名,恰巧二人的名字连起来是一句诗“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当时温律还拿这个打趣她,说让卫侍郎去问问这位萧进士是谁家的公子有没有婚配,被卫明月追着打了半条街……

卫明月问完,就看江忱将那萧暗尘的元簿翻着看了看,似乎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这人你见过啊。”

“啊?”卫明月愣了愣,就看江忱从背后玉带里摸出一块内卫腰牌丢给她,卫明月接在手里一看,是跟自己的差不多,内卫五六品官员的赤铜腰牌,上面写着“玄衣内卫北镇抚司东千户所千户萧暗尘”。

卫明月傻了,看看牌子,再抬头看看江忱,却见江忱将那元簿放在案头,笑着端起茶碗:“内卫里有些案子,需要我亲自去查,可京师里的还好,每次到了地方上,总是远接高迎的,久而久之就厌了,奏过陛下后,就让他们弄了这么一个牌子。”江忱看卫明月还沉浸在震惊里回不过神儿,突然觉得十分有趣:“至于承明二十年的皇榜,的确也是我,是陛下恩典,看我手太痒了,就让我用这个身份去考了一次,名次差强人意,为了不挡着真正高才之人的路,录翰林的时候就把我给抹了,叫后面的递补上来,本是金榜也不该上的,不过是陛下错爱,反倒成了你的心思。”

卫明月这才把事情捋顺,赶快毕恭毕敬地把牌子递上去:“那个……督公,标下绝对不会说出去。”

“嗯,这事儿就你跟沈璃知道,哦,还有陛下。”江忱想了想,把牌子揣了起来,卫明月更害怕了,不知道抓点什么说才好:“督公,武状元,文进士,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吗……”

“我字儿不好。”江忱倒是应得实在,拿起卫明月刚誊的簿册:“就这个台阁体,太难了,有空你得教教我……”

“督公……说笑了。”卫明月脑子已经不会转了,突然想到自己东拉西扯半天,还没问江忱来这屋是干什么,还是要找什么,赶快起身问了,江忱也笑了笑站起身:“没什么,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使团顺利到宁夏了。”

直到江忱回了正屋书房,卫明月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落在了督公眼里,而且还被他当回事儿了,难免就觉得心里很暖,看看门外天已经黑透了,想起自家督公还没用晚饭,就去镇抚司后厨那里寻了些还有热气的点心,端着到了正堂,想让他垫垫,却不料刚进屋,就看到有个面生的同袍也在房里,自家督公正拿着一张纸条细看,面色越来越凝重,卫明月知道那定是密报,便规规矩矩在门口站着,江忱看完纸条揣在身上,抬手让那同袍离开,起身解下自己的腰牌递给卫明月:

“我现在要进宫一趟,你拿着这个在北镇抚司等着,如果后续再有密报过来,马上凭我的腰牌送进宫,你亲自送,没人敢拦你,记住了吗?”

卫明月看他表情就知道是大事,虽然很想知道是不是使团出了事情,但她明白,有些事并不是当下可以问的,也不该问,她只是双手接了江忱的腰牌,又跑到外面给他点了一盏灯笼送过来:“督公您慢走,标下一定警醒着,您放心!”

江忱从东内苑直接叩开了崇明门,一路到蓬莱殿见了承明帝,承明帝看到他递上来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

“这么大的事情,寒彻不可能只交给你的人往京里送,八百里加急呢?!”承明帝气得拍案而起,吓得老总管李怀和江忱都跪下了,江忱知道承明帝此时不但愤怒,还有震惊和担忧,赶快拱手道:“陛下,八百里加急未能入京的原因很多,臣会查清楚,但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这个……”

承明帝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孚信说得对,你们都起来。”

江忱跟李怀赶快起身,承明帝稳了稳心神言道:“传旨,令内阁众阁臣,兵部尚书,还有庐阳侯马上进宫,商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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