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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案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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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郁城虽然不在意王诰命的话,但被裴昭这么碰上,多少有些尴尬,不过她如今心境比之以往已经改变了很多,一笑步下台阶迎他:“仲显兄来了,进屋说话吧。”

裴昭看周围人不少,便什么也没说,跟着她回了赢剑楼,待二人坐定屏退旁人,裴昭突然开口道:“阿薰,若你愿意,咱们可以在出巡之前先过了小定。”

他一句话倒把梅郁城说愣了,抬眼对上他眼中深深的心疼和情意,梅郁城心中一暖,却仍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信那些话,我知道仲显兄你也不信,但如果为了堵塞悠悠之口便与你定亲,那你成什么了?”她抬手为裴昭倒了茶,思索着开口:“无论是当初对你一片痴心,还是现在已经不再有男女之情,你都是我心中最为崇敬的兄长,说是指路明灯也不为过,或许我当初对你的执着,也有这样的缘故在内,也更是因为这个,我不能应你,因为我不想害你。”

“寒彻……我不在乎你喜欢过别人。”裴昭的不死心,让梅郁城不得不狠心以对:“但我在乎,我不能让我的名字与最敬重的人写在一张婚书上,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梅郁城一言出口,裴昭默然良久,终将化一声喟叹:“是我回来的太晚了,若在你们相遇之前……”

“即使我们未曾相遇,也未必。”梅郁城也叹了口气:“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一直很思念你,为你难过,但我心里也明白,那些感情其实已经与男女之情无关了。”

裴昭无言以对,梅郁城也不想多说,便为他添茶:“说起来,仲显兄找我有事?”

“对了。”裴昭也收敛起心情:“早上我听大哥说,王家的小公子在东市遇匪被人砍了头去,想起咱们昨日就是在东市喝的酒,三弟说白军师送我回去的时候,说还要去找你,看上去有些着急的样子,我怕你们是遇到了什么,早上便来问问。”

听了他的话,梅郁城有些出神,裴昭又问了一声才回过神:“哦,是碰上了,不过我没管,刚好孚信兄也在,目前案子已经归了内卫,这事儿除了孚信兄和陛下,也没有外人知道,你也不用提了。”

“好。”裴昭点了点头,似乎是放下心的样子,又一笑说了几句即将随銮东巡的事情,巳时不到就离开了。

他走后,梅郁城脸上的笑意马上就淡了,抬手揉着额头想心事,这一幕恰好落在前来议事的白风展眼中,他上午去了一趟南大营,安排宣府两千人马入京驻扎的事情,回来便从丫鬟们愤愤不平的议论中得知了二门上那一幕,此时还以为梅郁城是因为此事难过,坐定言道:“主帅何必为一疯妇之言难过。”

梅郁城抬眼看是他,微微一笑:“难得你也有嘴上不积德的时候,人家失了儿子一时悲伤糊涂了也是有的,我还不至于为了此事着像。”

“那是?”白风展不解,梅郁城看着他,却欲言又止,似乎是颇为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早上仲显来找我,说从伯晅大哥那里听说王大人被砍了脑袋,怕咱们昨晚是撞上了,故而来关心……”

白风展垂眸想了想,且思且言道:“你在意裴将军这话?他说从裴侯那里知道此事……裴侯位高权重,此事又不是什么机密事情,应该是能知道的,昨日咱们的确从东市回去,他两下里对上有所担心也是……对了。”白风展抬头看着梅郁城:“他怎么知道王大人被砍了脑袋?”

梅郁城见白风展也想明白了此事,便知道不是自己瞎想,一时心中竟烦闷起来:“按孚信兄一贯的行事风格,他绝不会在案情尚未明朗时就将这种细节透露给任何人,伯晅兄知道王瀚之被人害了这很正常,但知道他身首异处就说不通了……若不是伯晅兄告诉仲显的,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话。”

白风展也想不通,梅郁城却是开口道:“除非,人是……”说到这里,她猛地摇了摇头:“我在想什么,定然不是这样……”

白风展却是笑着摇摇头:“主帅你是被人算计多了便想得太深,昨晚咱们一直跟裴将军在一起,无论是何缘故,都不可能是他杀人啊!”

梅郁城听了他这话,知道自己是钻牛角尖了,心中顿时一松:“还好你脑子清楚,那……是真的有人将此事泄露出去了?”

白风展思索良久,抬眸看着梅郁城:“会不会是昨晚他朦胧间听到了,早上再得知此事,就将隐约记得的事情与得知的消息一并说了?”

梅郁城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若是那样,至少他应该有些反应,不会像昨日那样人事不知,再说你俩并未进去,以你的内功能听到我们在巷子里的说话吗?”

“能,但不甚清晰。”

“是啊,他当时醉了,并不会运功凝神,怎么会听到,除非他……”

“除非他是装醉。”白风展愣了愣:“跟咱们喝酒,他装什么醉,莫非是一开始醉了,再醒来知道是我扛着他,反而拉不下脸来睁眼?”他这么笑了一句,梅郁城也笑了:“若是那样倒是无妨了。”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突然抬头问白风展:“昨儿他本来是跟咱们一起说说笑笑的,后来你们却小声嘀咕去了,你们说的什么?”

“哦。”白风展想了想:“他问我宣府步军那个很奇妙的圆形军阵是什么道理,说跟金冲议了一晚上,金冲也没给他讲明白。”

梅郁城笑着点了点头,神色又是一动:“这是他原话?”

“差不多吧,怎么了?”白风展不解地看向梅郁城,梅郁城想了想,又摇头:“没什么。”

梅郁城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没有将疑惑对白风展明言,可带他走后又说什么都压不住心中的疑惑,提笔给程谖写了一封信。

书信封口时她自己也很犹豫——毕竟听来的话是口耳相传,有疏漏也难免,可她还是搞不懂,将步军军阵当成个宝天天挂在嘴上的金冲,为何向裴昭提起时,竟然没有说过“混成无极阵”这个名字。

梅郁城不愿自己对裴昭生出任何一丝怀疑,故而她一定要去求证,可信发出去了她又怅然若失——去求证了,不就是起了疑心吗?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纠结这些,眼看再过十几天御驾就要启程登船,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要她周全,梅郁城又一头扎进了东巡事务中,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王诰命居然是真的疯了,或者说为了纾解丧子之痛,要去寻一个出口,居然对前来吊唁的各家夫人例数梅郁城的“恶行”,心里明白的知道她是脑子糊涂了,不予理会也就过去了,但也有那些或是蠢或是坏的官眷居然将此事当做谈资,尤其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官家小姐,竟然旧事重提,在京师掀起了一股“梅郡主刑父克夫,连定亲和倾心之人都要倒霉”的歪风。

梅郁城自己是不甚在意的,但她怕自家爱女如命娘亲会发怒,谁知几次探下来,她竟然像是对此事毫不担心,一来二去梅郁城也就放下了,这一日天气不错,离龙舟起驾也只有不到十日,梅郁城便约上白风展温律和裴昭,带着白盏月到后海码头看龙舟情形——此次随銮龙舟战船十余条,这条内河龙舟便是当初上巳节游河的那一条,到了天津卫才会换下海的数十丈大龙船,梅郁城踩在船头甲板上,忽然想起当初花冷云曾在此处向江忱讨教拳脚功夫,心中一时怀念,就多勾留了一会儿,裴昭看她神情有异,便上来关心,梅郁城不想引得他不快,便顾左右而言他:“仲显兄,你和孚信兄动过手吗?”

“我哪儿敢。”裴昭笑了笑:“我在他手上怕是三十招就要落败。”

“那你比我强,我也就二十招。”二人相视一笑,裴昭还感慨了一句:“前几日我还会了会上一科的武状元,十分稀松,我当时就想,自江督公而后,难不成没有真才实学的武状元了吗?”他这一句竟将自己也给调侃了进去,梅郁城笑过后却是心中一奇:这可是真不像他的性子,七年前的裴昭虽然不会妄自尊大,但也绝不会如此自嘲,他一向是对自己的权谋武功十分自负的,果然岁月流逝,境遇磨折,可以改变一个人。

梅郁城走后,撼北侯府主院内,姨娘何氏轻移莲步进了正屋,看到侯夫人已经按品大妆准备好了,二人相视一笑,戚氏夫人抬手叫她坐在自己身边,拉着她手拍了拍:“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妮子沉不住气来问了我好几遍,我都装傻对付过去了,今日的事情也要靠你陪我操持啦,若非你拦着我,我定要告到金銮殿上去,这帮嘴不积德的小……”她虽然做了十几年的世家夫人,到底是边军将领出身,气得狠了险些出言不逊,何氏却是一笑:“姐姐,我不是跟您说了嘛,若是真闹到金銮殿上,只会让郡主难做,将来还会影响她的婚事,今儿这阵势也就差不多了,您啊,还是要端起侯夫人的架子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咱们家最聪明的,都依你。”戚氏夫人欣慰的笑容里带了一丝宠溺,拉着何氏的手道:“侯爷故去这么多年,阿薰也常常不在京里,若非有你,我这日子真要如枯井一般了,可到底是委屈了你,我想着现在阿薰也大了,至少要让她明白内情,她现在对你还是不够尊重……”

何氏却是一挑唇,笑容如风拂莲花:“姐姐,我本是该死之人,是侯爷和您担着干系将我救下,虽然咱们三人心中明白,可到底是扰了你们的一世一双人,我已经够愧疚的了,郡主与我不亲,便是因为她心疼您,何况不过是误会,我没什么不舒服的。眼下郡主身上担着皇差,没道理在此时搅乱她心绪,若要说,也等她随銮返京,再慢慢告诉她吧。”

侯夫人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好吧,听你的。”

此时有管事婆子来报,说各位官眷夫人小姐已经到了,戚氏夫人便吩咐开席,自己起身抚了抚身上一品诰命的常服,何氏抬手帮她扶稳了狄髻上的翟钗,搀扶着她往外走:“姐姐,您一会儿可要‘端’起来啊。”

“你时时提点着我点儿。”

“好嘞,姐姐看我眼色行事。”何氏难得俏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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