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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舔犊(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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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称号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可是世事上却是糊涂的,”三位姑娘皆是才女,随便出来一位就熟读古书:“文章明珠,不如几滴眼泪,这样的文章只能是文章罢了,于世事上只算是矫情。”

这是指的是曹操诸子夺嗣的斗争,曹操出征,才高八斗的曹植朗诵的是明珠一样的华章,而长兄曹丕却是涕泪交加。从世情上看,曹植于世事上一般,别人评论原本无错,只是为落shen而颠倒,为才高而魂牵的闵小王爷听过这评论,就心里不舒服。

才子遇才女,并不都是会有相同见解,会志同道合,百家争鸣的时候,即使都是有才,也许会是对手。闵小王爷的才女论今天结实的受到重创,眼前又不好走,总算是康宁郡主来这才有一个理由。

西山游玩一场回来,胖倌儿是头上一个大包,闵小王爷是心里一个创伤,回来以后妙姐儿惊吓不小,用手揉着胖倌儿头上的包,只是问朱宣:“是谁,这人是谁?”

“他也被胖倌儿打了,所以才带着十几个人上来,”朱宣告诉妙姐儿:“那是个下溅东西,也来赔过礼了,”南平王也是恨恨的,可是不能把他杀了吧。

妙姐儿扳着儿子的脸仔细再看看:“哎呀这,跟你出去几天就是一身伤,要是母亲看到一定骂你。”心里是伤痕的闵小王爷就没有人来安慰,至少看着他表面上好的很。

和朱宣理论过了,妙姐儿犹自是生气,对着朱宣道:“表哥你送去给母亲看吧,我就不去了。”朱宣坐下来打哈哈:“已经去过了,母亲也骂过了,你絮叨完了,就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头上虽然包还肿着,不碰就不疼的胖倌儿拿着自己的箫管给母亲看:“这个套子脏了,再缝一个好的来。”

额头上被母亲点了一下,妙姐儿也没有脾气:“敢是不疼了,打的那一会儿我就没有看到是什么样子。”伴着母亲做针线的端慧接过来:“我来给你缝,你别又来累到母亲,”再把手里的针线给父亲看:“这是妹妹的小衣服呢,我帮着母亲做。”

胖倌儿就跟着姐姐去了:“我自己挑一个花样子才行。”姐弟俩个人走出房外,还听到端慧在笑:“你就是花花小王爷,早说过你还不认。”

房里朱闵站起来也要回去,又被母亲给喊住:“你留下来,我有话对你说。”心伤一大片的闵小王爷对母亲道:“凭母亲订哪一个好了。”听得朱宣和妙姐儿都愣了,这几个月里挑来捡去足有不少家,这一会儿就听话的很,做父母亲的一下子就看不懂了。

妙姐儿觉得越发要问个清楚:“这是什么话,我随便订一下你不喜欢不是我的过错,”刚说到这里,外面丫头们请朱宣出去:“说是有客人。”

这里朱宣出去,妙姐儿和儿子开始慢慢谈心:“这一位是孙家的姑娘,自小就饱读诗书,平时在家里也写诗,模样儿也是难挑的……”

父亲不在,闵小王爷对母亲抱怨上来:“个个都是饱读诗书,朝里也没有见开女科,读这么多诗书作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是,偏又是模样儿也难挑的。”

“你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有这些抱怨的话,”了解儿子的也有母亲,妙姐儿掩口笑问:“想是才女跟前碰壁?你不说,我就喊人来问一问,你在西山是会了谁?”

给自己儿子当头这么一棒的姑娘,妙姐儿是觉得可以见见。喊一声丫头们:“跟闵将军的冯五公子,给我请了来。”

“不用了,”朱闵赶快拦住,对母亲道:“我自己告诉您吧,在西山遇到的遍地是才女,我一个也没有遇到,就跟康宁玩了两天。真是个脏丫头。”朱闵在最后两天里眼睛里看的只是康宁郡主玩得一身泥土的样子,真不中看。

找到一个合适的比方再说给母亲听:“就象刘家的姑娘,外面看着如何的体面干净,我去会刘公子偶然看过一眼,读书也是装出来的,全是装的。”

妙姐儿觉得有些头疼,走的那两个儿子才是听话的,留来的这两个一个是挑剔来去,因为是小王爷才有这么多的方便看过这许多人,胖倌又是一头包。

示意丫头们都出去,妙姐儿慈祥地道:“你房里的丫头有可人的,你尽管要。”看着儿子马上就皱眉,妙姐儿也皱眉,长子和第二个儿子都有朋友们带着去过青楼这样的地方,做母亲的固然是不支持去,可是总比洞房的时候什么也不懂的好吧,真的是去了,母亲也装作不知道,只有眼前这个孩子性子太过高洁,觉得那样地方不干净,是从来不去。

“房里的丫头你也皱眉,”妙姐儿无奈叹气,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引,这孩子情路上千万别碰壁才行。打听不出来的妙姐儿只得挥手道:“去歇着吧,停一停再说吧。”

朱闵觉得有理:“我就说要等一时再说不是,母亲一定催得急。”看着母亲对着自己瞪眼睛:

“我是不急,你也不急,别人催得我急,你订下来我就不用再会这么多的人不是。”

“就是我订下来也是人来客往,就是大哥都成亲了,不是也有人来。”朱闵说完对着母亲深施一礼:“盼大嫂早些对父母亲生个孙子下来,不然还有二哥,请母亲缓我几年。”

妙姐儿对着儿子的背影很是发上一回呆,看着很是面熟,这象是朱禄一样,妙姐儿细想一想,朱禄跟闵小王爷的时候并不多,怎么就学的象。朱禄是被逼成亲成过亲生过孩子一样很好,难道这个儿子也要被逼成亲才行?

“王爷说,晚饭在书房里用,请王妃自己用饭吧。”银文进来回过话,看着沈王妃只是歪着出神,认真在想自己的心思。

在书房里的朱宣是接到晋王一封信,让小厮过来传话,在房里用过晚饭,把幕僚们都打发回去,书房里只留一盏琉璃灯,南平王静静地候着晚上要来的人。

是朱寿在门外引进来的,是一个面目秀气的少年,这就是章严之的长孙杨广明。杨广明收到晋王的传话,就来见南平王了。

行走在南平王的王府里,京里诸王府中不算是最大的,最大最气派的当然要算是直系皇子府,可是也是不小,经过的院落都灯火通明,人也不少,杨广明突然就愤怒了,这愤怒迅速就贯穿全身,童年的记忆,是大院子多仆人,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过上好一会儿,杨广明微微颤抖的身子才冷静下来,父亲想回到京中,反而弄一个罪名回去,才写下认罪状,至今还欠着袁大人上万两赎罪银子,一家子的希望都在自己身上,杨广明必须回到京里来,西北寒冷全家人都过不习惯。

而病榻上的章严之只是叮嘱回京,京里长大京里做上半辈子官的人叶落归根只想着回来。杨广明深吸一口气,就闻到不知何处来的一阵花香,南平王府里素来花多,沈王妃爱花人人知道,这一定是她种的花儿吧。

从书房院子里的树下经过,杨广明才看出来,这黑暗中的粗壮树干是梧桐树,对南平王是多方打听,章家是比拼不过败去西北,算是败寇,此时杨广明也觉得南平王是一个雅人,不知道引来多少凤凰。

“请,”朱寿打起门帘,请他进去,自己并没有跟进去,只是在外间守候着。书房里只有一盏灯,灯光不是很明亮,杨广明好一会儿才看到窗前笔直伫立的那个高大身影,南平王不在书案后,却是窗前站着,一定是看到自己走进来。

杨广明依着下级见上级行礼:“王爷安好。”朱宣这才走过来,看着这个新中的少年,还是一个少年人,章家是心心念念想回到京里来,人老了叶落归根。朱宣可以理解这种心情。争斗时时都有,这些年都败落的章家不回来也是时时风云,回来嘛,没有什么本事也一样翻不出花来。

杨广明看着这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是上了年纪,可是走动之间让人觉得他还是精力充沛,杨广明想一想自己的父亲,不过才四十岁就可能显老,在西北那苦寒之地熬的。

“王爷,”杨广明开始说话,这是在家里练过好些次,言词谨慎又要有恭敬:“祖父年迈常年卧于病榻之上,苦思叶落归根,心里只想着回到京里伴着祖坟上那几间小屋子过上几年,求王爷开恩相助,我一家满门都感激王爷的大恩大德。”

跪下来的杨广明泣不成声:“上一代的事情请王爷高抬贵手,我父亲自京中回去订下美人计与祖父无关,也与我无关,我自幼为祖父抚养,苦读诗书,思还报亲恩,求王爷您开恩……”

朱宣只是看着这少年跪在面前叩头,待他泪停的时候才缓缓问道:“你手里有当年章大人与晋王的书信?”

“是,”杨广明下意识地回答出来,然后再分辨一句:“是祖父与晋王的信。”抬头看一看南平王,杨广明也不说话了,信里的内容自己并没有看到过,不过晋王殿下一看到以后就同意帮忙说话,然后过上几天告诉自己,卡在南平王手里。这是杨广明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书案后的南平王半边面孔与身子隐入灯影的黑暗中,杨广明只觉得坐着的仿佛是一只活力流

转的猛兽一样,心里先寒了半边。

“王爷,我辈愿与王爷修世代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杨广明渐长成人,听到祖父时常叹息或者深恨,父亲也是深恨,可是恨这个人有什么用,章家倒台以后,无数无端来欺凌的人,杨广明觉得恨不过来。不是不想恨。

朱宣细细地打量章严之的这个孙子,象是比他父亲要强些,章楠就是一个混蛋,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回来,听杨广明说修世代好,朱宣只是一笑,你何德何能与我修世代好。可是东西不能不要:“你手里应该有一些书信,我要看过。”

章严之历年来官场上的书信相信他不会丢,这是章家为什么在西北也算是有人会照应,章楠为什么会报卓异差一点儿就回了京的原因,朱宣要看的是这些。

“这……”杨广明犹豫一下,的确是有,而且是一大包,祖父亲手教给自己的时候,都分文别类交待过:“这信能帮你留在京里,要当作是性命一样保存着。”果然晋王要帮忙,而南平王同自己会面,一定为的是这信。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杨广明立即就同意:“明儿我请来给王爷看。”朱宣淡淡的一声“嗯”从书案后传出来,眼前的这个小子胆子是大,一个人跑来京里,可是随身没有信,南平王没有这么做,但是有人走在前面这样做。

喊来朱寿引他重新出去,朱宣负手走出来,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站上一会儿,这才往房里来。未及进院子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箫声,朱宣有了笑容,胖儿子学上几个月也能吹得顺溜了,可是听着吹来吹去,箫声呜咽本就有些哀怨,这一会儿听起来更象是如泣如诉。

生疏的胖倌儿也能吹出来这样的情绪,朱宣赶快走进来,廊下坐着听的是妙姐儿,九月院子里有秋风,听人备感秋凉,朱宣走过来握住妙姐儿的手还算温暖:“晚上起风房里去才是。”

有气无力的妙姐儿对朱宣强打起精神道:“儿子多了真操心,我要生个女儿。”身上披的一件红色绣百蝶穿花的外衣被朱宣紧上一紧,妙姐儿才告诉朱宣:“胖倌儿吃这样的亏,一直就在心里闷着呢。下午你不在,他让人找了会箫的幕僚们一个一个吹给他听,听到这一段,现就学会一点儿,你听听他吹的,一定是打疼了他。”

朱宣柔声先安慰妙姐儿:“你进房里去,我来和他说话。”把妙姐儿扶起房里去,朱宣往胖倌的房里来。院子里的秋风吹得树叶轻响,儿子吹这样曲子,朱宣进房以前先是挂上笑容。

进来就看到房里窗前坐着的胖倌对着月亮正吹得起劲,小孩子心里不高兴,不管是什么乱吹一气,以前不高兴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是借着箫声人人都知道,朱宣对胖倌道:“打不过十几个人你就不高兴了,以后上战场是要丢人的。”

胖倌住了萧声,对朱宣道:“父亲怎么知道我不高兴?”朱宣忍不住一乐,什么也不懂,看到鼻烟壶里面能画画就跟着学好玩,听到萧声一时动心就跟着学好听,其实还是个不明白:“你母亲可不能听你这样的箫声,她听了正在难过呢。”

看着胖儿子闷闷不乐地放下箫管来,朱宣骂道:“没出息,十几个人你就不行了,”胖倌儿仰起脸来:“父亲自己去试试。”

“过来,让你看看。”朱宣对着胖倌招手:“书房里去看看,看你还顶嘴。”父子两个人往书房里去,走在路上都不说话,一直来到书房院子里,朱宣命朱寿:“喊上十个人来。”

不一会儿就都到了,胖倌儿坐在兵器架子上,胖屁股只搭个边儿,看着父亲站在场中,周围是围着一圈人。月下的朱宣手里执着一条白蜡杆儿,眼角看看儿子,今天要能把他兴趣引过来,也算是我在他身上功夫就没有白花,这一个孩子都扭不过来,妙姐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以后还怎么教儿子。

算是独子长大的南平王是从自己几个儿子身上好好学了一把,真是一人一个样子,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出来。

周围的小厮们手上也都握着白蜡杆儿,听着朱宣淡淡一声:“过来吧。”一起往中间去,胖倌儿看得聚精会神,看着父亲用手中的白蜡杆儿只是一拨,先就歪了几根,不知道怎么弄的,又倒了两个,看得胖倌拍手叫好。

不自己试试就不死心的胖倌儿自己过来了,先捡起来地上一根白蜡杆儿在手里摸摸看是真的,只跟着哥哥们习过武的胖倌儿是没有几天就没有心思了,不是扎马步就是踢腿,胖倌力大,跟哥哥们扳手腕全然不惧,所以不耐烦学。

朱宣月下含笑对儿子:“你来试试?”胖倌答应一声,胖脑袋晃两下,一手一根白蜡杆儿就过来了,然后小腿上着了一下,“扑通”一下坐在黄土垫就的地上。

“有趣,再来,”胖倌站起来,听着父亲笑:“两根不够你再拿两根。”还不会使,就一只手一根,这样也不算倚多为胜。听到父亲这样说话,胖倌索性扔掉一根,两只手只拿着一根就冲上去,结局是,再次坐倒在地上。还没有近身就坐下来了,在白蜡杆儿的可打范围之内。

如此这般摔上好些次,南平王才领着一身是土的胖儿子回来了,先吩咐跟胖倌儿的人:“弄热水给他洗洗。”这才进房里来看妙姐儿,依然是在寻思儿子,而且想出来不少主意,一见到朱宣进来,赶快迎上来:“教他弄个别的吧,弹琴也行,只是怕他弹多了手疼,徐先生说胖倌儿聪明呢,虽然坐不住,半个时辰还能哄得下来听上课……”

朱宣乐一下,站着先解自己的外衣,虽然没有一身汗,不过做父亲的觉得累了,只想换过衣服赶快睡,对着面前促眉的妙姐儿道:“你别急,孩子慢慢就上正道,看你急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胖倌要是料理不好,我还能当父亲。”

手抚着肚子回到牙帐内的妙姐儿坐下来对着朱宣笑:“没有表哥料理不好的事情,我不过是白上心不是。”

“坏丫头,你有身子还要管家还有心思来取笑表哥。”朱宣笑着哼一声,看着丫头们打水过来:“我洗过再来跟你算账。”对着一盆洗脸水的南平王无端叹一口气,跟儿子打交道比跟一切人打交道都要累。

接过干巾帛擦着手,朱宣还得再问一声才行:“去个人看看闵将军,今儿月亮好,也别总是看个没完。”对月伤怀落花有泪,南平王全部不喜欢,又不是个女孩子,文人墨客这样放浪行骇也不好。

妙姐儿重新在牙帐里睡下来,听着外面朱宣交待人,只是笑得用丝帕捂着嘴,孕妇显怀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以后是不能笑得太凶了,朱宣再回到房里来的时候,看着妙姐儿红着脸吩咐丫头们取衣服来换,同时红着脸看看朱宣,真是丢人,又溺到绢裤上了。

秋风转凉隐然有北风之势的时候,老侯爷要来问朱宣了:“不想你有些本事,”这是做父亲的多少年不曾夸过儿子的话,就是打胜了也不过是几句勉励话,这一次老侯爷要来夸奖儿子才行:“胖倌这孩子竟然上了套,你是怎么弄的?”

坐在书房里的朱宣对父亲要诉诉苦:“这不是天天想着法子让他上正道吗?”由小时候的爬树钻洞一直磨到现在,南平王觉得自己快被磨得没脾气了。

老侯爷看着儿子的苦面呵呵笑:“现在就好了,也可以给他请先生上学了,胖倌的事情我最上心。”

“没有让徐从安走就是为胖倌,”朱宣实话告诉父亲:“他不高兴是个人都打,现在又在学功夫,找一个文弱的先生只会被他打跑,就象鄱阳侯的小儿子一样,打跑四个先生了,他要让小儿子拜徐从安,我还没有同意呢。”

这话听得老侯爷很是舒心:“让他和胖倌儿一起学吧,鄱阳侯的老侯爷也求我了,说要找一个打不跑的师傅,徐从安就最合适。”

朱宣笑着哼上两声:“一个笼头上能栓两匹烈马吗?既然父亲也说,那就来吧,以后就热闹,鄱阳侯的小儿子自小就习武,胖倌是力大,天天要打架了。”

“我们都是走军功的人家,怕什么打架,”老侯爷来看儿子还有别的事情:“听说章家的长孙要留在京里,这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关心过孙子的老侯爷再来关心一下儿子,儿子孙子都操心才是。!--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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