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4（2/3）

季雪正有此意，便说：“要的。不知道前辈叫什么名字，我有什么能为前辈效劳的？”

长发女鬼很满意地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错。还知道投桃报李呢。我叫罗半芹，这一片我很熟的。”

季雪愣了愣，罗半芹这个名字她是听过的。

两年前，她刚入行，便从新闻上看到罗半芹自杀的消息，当时就觉得很震惊。从照片上看，罗半芹长得很美丽，年纪也很轻，笑起来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幼稚美。

听说是患了重度抑郁症，所以烧炭自杀了。

就很可惜。

季雪：“罗姐姐，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罗半芹摇摇头，“不必了。日后，若你看到有同你一样的新人被人家欺辱，望你不要袖手旁观，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和支持就可以了。”

季雪点点头，“罗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的。”

罗半芹：“你快换衣服，换完随我去看好戏。”

季雪：“好的。罗姐姐，你可不可以不看啊？”

罗半芹：“我就是闭上眼睛也没有用啊，你就别管我啦。我出去溜达一圈。”说完，她就穿墙而过，离开了更衣室。

季雪迅速换好衣服，把小黑裙挂在手腕上，拿到化妆室交给了艾瑞克的助理。

艾瑞克正在给简婧化妆，从镜子里瞥见季雪来送裙子，便惊喜叫道：“亲爱哒，你来得正好。简老师得赶紧把衣服换了，不然一会儿不好脱衣服。”

季雪：“嗯。”

艾瑞克又说：“你要走了是吧？拜拜啊。”

季雪：“拜拜。”

季雪退了两步，准备离开。却见到罗半芹飘了进来，还对她做了个手势，让她别走，留下来看戏。

-

事情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助理拿着裙子，准备给简婧换。

简婧从椅子上起身，忽然，她刚化好的眼妆晕成了鬼，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哗哗哗，滴到了白皙的脖子上，顺着颈纹蔓延开去。

“啊！啊！啊！”简婧望着镜中的自己，活像看见了鬼，喊得一声大过一声，惊得旁边的艾瑞克和助理也都花容失色，站立不稳。

他们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这不像是简单的晕妆事件。简婧一没哭，二没淋雨，实在没道理。

这化妆品都是新开封的，季雪用了没事，说明不是化妆品的问题。

那就是人的问题。或者别的问题。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就连简婧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正是因为她是这么想的，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疯了似的大叫不止。

经纪人本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处理信息，闻声看过来，也是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抱住她，安抚她，让她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小婧。”

简婧在经纪人的怀里瑟瑟发抖，眼泪流出来。

哦豁，黑色液体变得更粗，流得更快了。

整张脸都黑乎乎的，像是从矿井里挖了三天煤没洗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