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亡（1/4）

不行，不能乱了阵脚。

拓达谵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拉雅，试图看出端倪。

但以他的判断，这就是拉雅。

“许久不见，郡主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拓达谵用刀挑起韩点苍的头，“你少拿这些手段糊弄我，你敢绑拉雅，不怕我北狄子民跟你拼命吗？”

“拓达谵，”韩承言不欲拉扯，“乌兰部已经撤军，你不用妄想还有人配合你。拓达部因你尽失人心，要一个大阏氏而已，还用我们抓吗？”

“韩承言，你最好弄清楚，”二皇子道，“现在你父亲和朝中要员都在宫里，若你现在离去，孤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呵，口气真大，”杨清蘅笑了，“你最好也搞清楚，拓达谵好歹有些人手，你可就只有郑奉枭。现在哪儿轮得到你来与我们说话。”

“放肆！”

“别急嘛，你既然觉得自己很能耐，那我帮你试试？”

骑兵侧身让出一条道路，北麓军拧着许多人上前。

他们口中说着大多数人听不懂的话，身上都是脏污，看到拓达谵之后，情绪似乎更激动了。

“杨清蘅！你要干什么？！”

这些，都是跟随他来到大睢，潜入清河的精兵！是北狄各部忠心的子民！

“做个交易，”杨清蘅扬手，每一个俘虏颈上都压了刀，“用绥宁王和陛下，换你的族人和妻子。”

“你把我当傻子吗？！”拓达谵压下刀，韩点苍的劲间淌出血，“这两个人不在，那我岂不是任你宰割。”

在前排的北麓军毫不犹豫，直接抹了一个俘虏的脖子。

“不放可以，”韩承言道，“这里有三百人，都是你拓达部的，外面还押着许多。从现在开始，你拖十个数我便杀一人，你若伤陛下和绥宁王，我立刻让你的族人陪葬。”

“谵！”拉雅哭的嗓子都是哑的，她奋力的吼着，“你一直以来想要拥有大睢的土地，到底是为了什么！谵！”

为什么

拓达谵想到了许多年前，阿额还在的时候。

在北狄，冬日**是很平常的事。

他们的食物总是不够，牛羊若是冻死，那就是有人要挨饿的。

那天他打猎与阿爹的人走散，天上飘着大雪，他年纪还小，找不到回部族的路，只好伏在马上，尽可能的让自己不那么冷。

后来一个大睢的商人救了他，那个人带他进了城。

那时他才见到了传说中的大睢。

明明是冬日，家家户户都生着火，灶房里飘出的炊烟都带着食物的香味。

所有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吃着数不完的食物，小孩子甚至在雪地里嬉闹打滚。

他们不害怕冬天，也不怕雪。

此后他永远记得那副场景。

北狄的少主，将来会成为狼群的头狼，他曾向伟大的昆达发誓。

他拓达谵，会带领着北狄向前，要拥有更好的土地，让子民都吃饱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