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偷听哒咩呀（1/5）

接下来的几天，托卡伊依旧重复着“说不定明天就不来了”，然而每天下午都不约而至。

他有时候会带一束没什么香味的花，专心致志地坐在床头摆弄插花。他的审美不太日式，也说不上欧式，只能说自有一套风格。白色的玫瑰和蓝色的矢车菊错落依靠，点缀着紫色和白色的满天星。不算多别致，但确实赏心悦目。

诸星大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虽然伤口还需要避水和换药，但他终于可以洗头了。

托卡伊自告奋勇要给诸星大洗头，他脱了自己的白大褂，挽起衬衫袖子，端来一盆温度适宜的水，示意诸星大在床上躺好。

用被水泡的发热的手掌托着诸星大的头，托卡伊手掌窄而手指长，看上去好像很容易折断。然而把头靠上去的诸星大知道，这只手十分有力，给他一股沉稳可靠的安全感。

托卡伊用打湿的毛巾小心地避开诸星大的伤口，一点点浸湿他的头皮，黑而韧的长发像海藻一样随着水流漂摇，细细密密地缠上他的手指。挤出香波在手心搓出泡沫，轻柔地揉搓着手里的长发，顺着**鳞的方向富有耐心的一缕缕梳开。然后把手指贴上去，用指腹按摩，力求照顾到除了伤口之外的每一寸头皮。最后用清水冲洗掉头发上的泡沫，分成几缕拧干水份，拿发夹固定住避免碰到伤口，再用干毛巾裹住擦到微微潮湿。

“要吹头发吗？”

托卡伊收拾干净地板上的水渍和掉落的泡沫，从卫生间里拿出来吹风机晃了晃问道。

享受了一番周到服务的诸星大捏了捏自己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觉得不如把这一份服务享受个彻底，矜持地点了点头。

于是吹风机呜呜的响起来，热风隔着托卡伊的手吹到他的脖子上，也不知道是风烫还是那个人的手烫，后颈的那一块皮肤被摸得有些发红，连耳朵也一起跟着红了。

昨天接吻时都面无表情的男人竟然因为这样一个不经意的隐秘接触红了耳朵。托卡伊看似专注地给他吹着头发，实际上饶有兴味地盯着那个耳垂多看了两眼。

把吹干的头发梳理到顺滑，托卡伊像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一样，把诸星大的长发捧在手里抚摸。

“为什么会想留长发？”

托卡伊从背后搂住诸星大，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缠着一缕头发，好奇的问道。

“有段时间一直没有功夫剪头发，发现有些长了就扎起来，后来干脆就一直留下去了。”

诸星大给了一个没什么特殊含义并且很无聊的回答。

“那就一直留着吧，我喜欢你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