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从德思礼到马尔福（1/2）

夏日炎炎，又是一年酷暑。

这天，女贞路四号的早餐桌上又起了争执。

“这星期第三次了！”弗农·德思礼拍着桌子吼叫道：“哈利·波特，你要是再把鸡蛋给我煎糊！就给我滚回碗橱里去，一星期不要出来。”

哈利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吞咽了一下口水，默默点头。他还没有吃早饭，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受这样的惩罚与谩骂，他已经习惯了。

幸运的是，自九岁那年他被一口气关在碗橱里长达一个月以来，他就不再会为这样发生的事情感到难过。

“啪啪啪”是翅膀拍动窗子的声音，哈利感兴趣地转头去看，窗外是一只猫头鹰？他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它，因为他发现它的脚上好像有一封信。

“你在看什么？”弗农与他的妻子佩妮阴沉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我说了不要理那些愚蠢的鸟！”

哈利乖巧地点了点头，用自己绿色的眼睛诚恳地看着弗农，只是身侧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一下，他的动作就很快被达利的一声长长的饱嗝淹没。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弗农知道，哈利·波特是他惹不得的人。

碗橱的门被小心地关上了。

里面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哈利望着那橱柜里白白的蜘蛛网，在自己的脑海里问：汤姆，你怎么样？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自从魔力暴动之后，幸好还有魂片汤姆陪着他。

“老样子。”看到哈利只剩一个人了，头上的魂片立刻流畅地回答他，话语间略有一点抱怨的意思，“只能通过你的视角看东西，你知道，哈利，有时候我真想有一个身体……”

嗯。我知道……

哈利脱下了破旧的眼镜，眨了眨自己立刻变得模糊的眼睛，认真地应了。我会帮你的，汤姆。

这个名叫汤姆·里德尔的男孩是在两年前，也就是哈利九岁那年，与他的凛冬之心一起出现的——汤姆似乎没有太多之前的记忆，只是编了一个住在施塔德桑特群岛的姨妈的故事给哈利听。

哈利对此有些半信半疑，但据汤姆所说：在到哈利的身体里之前，他与哈利平日里的待遇差别不大。也是住在姨妈的家里，从小就要干一些洒扫的活。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一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也就是哈利的身体里了。

简单地聊了两句之后，汤姆不说话了。习惯了保持沉默的哈利也没有太多的反应，他就安静地坐在原地，没有动。

“一天就都在橱柜里这样过了吗？”过了一会儿，察觉出不对，汤姆开始大声在哈利的脑子抱怨，“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你好歹练习一下魔咒什么的吧？”

哦，对了，差点忘了提了。汤姆似乎也是一位小巫师，因为他知道许多关于魔法的小把戏，像是用魔力开橱柜门这样的。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哈利经常会听他的话偷偷溜出去，拿一点食物，填饱肚子。心情不好时，还会偷一点达利存钱罐里的零花钱——反正他也有够多的了。这是汤姆对此不屑的解释。

但这些都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据汤姆所说，他有一个宏伟的计划，他准备让哈利脱离德思礼家。

汤姆觉得哈利这样被关在德思礼家出不去还被限制食物的状况不正常——既然有汤姆陪在身边，那么哈利也一定不平凡。因此，汤姆认为，可以适当地使用一下魔法，把事情闹大，造成被虐待的假象，然后顺利脱离德思礼家。

练习什么？哈利靠在床边，懒洋洋地在心中问道，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一排同样在汤姆的英明指示下好不容易偷来的士兵玩具就乖巧整齐地动了起来。

“就上回我教你的那个，荧光咒吧。”

很快的，应汤姆的话，小小的碗橱里一闪一闪地有了荧光。

时间在哈利的默默练习中飞速过去。七月末，哈利的生日前，两人商量的事情终于有结果了。

又是一天早上。哈利所在的碗橱的门被激烈地敲响了。

“哈利，哈利·波特，你给我起床！”哈利抬起头，却听见是佩妮·德思礼愤怒地敲着碗橱上的门，“你竟然，竟然敢偷偷去给儿童监管局举报……你给我滚出去！”

最让邓布利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有人发现了哈利曾被亲戚关在橱柜里整整一个月不出来的痕迹。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不能接受，魔法界的救世主竟然是个哑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事情真的被闹大了，全魔法界轰动。义愤填膺之后，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大家都争着要当哈利·波特，这位魔法界被虐待救世主的新任监护人。

韦斯莱一家全家出动，纳威·隆巴顿彪悍的奶奶甚至放出话说要把德思礼家都给砸了！

邓布利多十分为难。为了血缘魔法，为了救世主的安全与培养，他本不该允许其中的任何一位收养哈利，即使是最符合条件的韦斯莱一家也不行。但随着哈利在报纸采访上对记者用笔描述的推波助澜，事态确实是越演越烈，大家都争着抢着想要收养可怜的经常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经圣芒戈确诊再也不能说一句话的救世主，来得到一项好名声。

终于，在与卢修斯·马尔福就哈利的抚养权问题打了多次官司之后，邓布利多终于松口了——他同意把哈利放在马尔福家待一段时间，但同时他也作出了约束——但凡哈利要是有一点不满意，他就要立刻将他带回韦斯莱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