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2/2）

想到这，杨玉忍不住浑身发冷。什么禁忌之恋的刺激，这根本是在玩命好吧。

“娘子，今天下午赴宴，娘子就穿这个好了！”桃花却兴致勃勃，讨论着梳什么样子的发髻才能衬托出金钗的华美和这身裙子鲜艳。

“那个，这个天气我穿这个怪冷的。我们还是换一件吧。既然是圣人赏赐。还是珍藏起来，弄坏了岂不辜负了圣人恩典。”杨玉表示要低调。

“娘子，你把圣人的赏赐束之高阁才是辜负了圣人的恩典呢。”桃花语气坚定不容商量。

本来战战兢兢，生怕被人抓了浸猪笼。但是等着到了华清宫，杨玉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李隆基会这么装扮自己了。周围都是羡慕的眼光，李瑁和杨玉一起走进殿内，大家的眼神全在他们身上了。男人们更多关注李瑁，想看看这个和太子之位失之交臂的寿王是憔悴不堪，还是彻底颓废了。那些女人则是盯着杨玉在看。关于寿王妃的传说早就成了长安最手欢迎的话题之一。

寿王妃杨氏出众的美貌和她被寿王宠上天的各种传说甚嚣尘上。那些女人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美人，能叫自己的丈夫甘心情愿的给她物色面首！

男人们有些失望，更有些诧异，早就听说寿王因为夺嫡失败，武惠妃薨逝，整个人彻底没了斗志。整天在府上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可是李瑁的脸上竟然没一点酒色之气，反而是比以前更成熟了。

那些贵妇们盯着杨玉身上的裙子和头上的金钗，眼馋的厉害。虽然说美人穿什么难掩天生丽质，可是美人装扮起来更是耀眼夺目啊。那条红色的裙子，就像是热烈的火焰，不仅烧的这些贵妇们羡慕嫉妒恨，也点燃了男人的眼睛和心。这样的美人真是——千年难遇的尤物啊！

杨玉稍微松口气，她和李瑁并肩而行，很快到了太子面前。真是奇怪，太子妃韦氏哪里去了？杨玉想起长安城的风声，说皇帝赏赐给太子几个良家子，太子妃就失宠了。今天这样的场合太子妃竟然没来，还真是印证了传言啊。

太子神情复杂和李瑁杨玉寒暄一下，咸宜公主上来拉着杨玉到一边了：“叫他们说话去，我可是很久么见你了。十八的脾气就那个样子。现在看来已经好了。你们这一路过来，活像是要和谁寻仇打架呢。真是气势汹汹，没看见连着太子都紧张起来了。”

“一言难尽，不过十八不是找太子寻仇呢。他倒是想去打一架，一雪前耻，可惜——”杨玉嘀咕几句，就和咸宜公主被一群贵妇们围住，说起来什么衣裳首饰，化妆品之类无聊的话题了

女人的话题真是千年不变啊！杨玉听着无聊，一边嘴上应和着，一边扫视着大殿之内的情景。男人都聚在一起，带概率在谈论陇右道的军情。女人们倒是不受影响，依旧歌舞升平，盛世太平。

“寿王妃的裙子莫非就是石榴红绫的，果然是颜色鲜艳，竟然比真的石榴花还要好看呢！”一个身材发福的贵妇有些羡慕的看着杨玉，对着同伴说：“还是王妃的身材好，这么鲜艳的大红色，穿在我们这些人身上，只怕像是一只蠢笨的红色狗熊了！”

“是啊，真是衣美还要美人来穿。这石榴红绫最是珍贵，莫非是贞顺皇后当年在的时候赏赐给王妃的？”谁都知道这石榴裙珍贵之处，忍不住向杨玉打听起来。这种面料十分珍贵，就是后宫嫔妃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穿，更别说赐给外命妇们了。武惠妃盛宠一时，可惜已经薨逝了。但是她的儿媳妇身上却依旧穿着名贵珍惜石榴裙，大家不由得想知道更多。

杨玉心里竟然有点发虚，她该怎么说呢？是推到了武惠妃身上，还是编个理由出来。她竟然没和李瑁串通下。那群皇子，也是长舌妇一样，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其实一肚子的算计。要是两个人说的不一样，又会引来更大的风波了。

就在杨玉支支吾吾，想说辞的时候，就听着一声“圣人驾到！”大家忙着站好队，山呼万岁迎接皇帝了。杨玉心里松口气，总算是暂时敷衍过去了。皇帝就是成心的，他就想看杨玉左右为难。

你个混蛋——杨玉心里恶狠狠地诅咒起来，一抬头正对上一双玩味的眼睛。杨玉不满的瞪回去，这个时候站在宝座台基边上的高力士高声唱道：“拜——”杨玉赶紧低下头和众人一起舞蹈扬尘，山呼万岁了。

李隆基心情很好，看着满眼的皇子，亲贵，真是花团锦簇，皇帝满意的点点头：“陇右道大捷，朕心甚慰。你们身为大唐臣子，要为国尽忠。虽然天天说是太平盛世，可是边患还是存在，一年下来也是各地时有水旱灾害。你们身为皇子宗室，朝廷勋贵，更要勤俭朴素，奉公守法。”皇帝的话一出来，殿内的气温顿时降低了几度。尤其是站在皇帝身边的太子，肉眼看见的黑脸了。

就在太子刚要站出来代表大家表决心的时候。皇帝却一摆手，打断了太子接着说吓去了：“你们享用国家俸禄，有朕赐给你们的食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听说有些人整日只知道醉生梦死，朕是养着你们浪费国家钱粮的吗？”皇帝是要发做谁？在场的人都脸色难看起来。说实话这些皇子宗室们基本上就是每天吃吃喝喝，他们也不是不思进取，但是皇权独大，轮不到他们在朝堂上张嘴。

每天吃饱了没事干，弄点偏门也是有的，什么收钱帮着人家跑官啊，帮着撕扯官司啊。今天忽然被皇帝一通发作，有人开始肝颤了。莫非是圣人知道了什么？

就在大家小心翼翼揣测圣意的时候，皇帝忽然转了语气，把李瑁提出来夸奖一番。说什么李瑁办事认真，不怕辛苦，没有私心云云。还表示自从武惠妃薨逝后，李瑁为母亲哀伤过度，都要精神失常了，是纯孝的表现。大家忍不住把眼光投向李瑁，眼神越发复杂起来。难道是圣人后悔立李亨做太子了？

皇帝为了安抚李瑁，鼓励他振作起来，额外奖赏了李瑁不少奇珍异宝。没等着众人醒悟过来，皇帝又说：“寿王妃杨氏侍奉贞顺皇后至孝顺，恪守内则，贞静贤淑，赏赐食邑一千户。”

咸宜公主推了下杨玉：“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去谢恩啊！”给一个王妃赏赐一千户食邑，这和亲王的待遇是一样的了！各种目光差点把杨玉变成刺猬。

杨玉只能硬着头皮和李瑁一起出来，到皇帝面前谢恩了。“多谢娘子，我可是沾了你的光了。”谢恩完毕，李瑁作势扶杨玉起身，趁机在她耳边讽刺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