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吉祥物吗（1/1）
辰钧山看着光屏上的巨款，琢磨着虚拟货币的系统是不是出了问题，自己需不需要提供一下修复bug的服务什么的？
他又数了一遍零，冯花时的通讯打了过来。
“小王弟弟，收到钱了吗？”冯花时问。
辰钧山了然，问：“收到了，是你们做的？你们哪来那么多钱？”
冯花时懒散地解释到：“这个嘛，说来话长。我们等你来救，但你好像把我们忘了，真让人伤心。后来我们想办法自己逃出来，又被李电刀抓住，你好像和他们讲和了？总之我们现在活动很自由，之前逃出来的时候，韦项想去城主住的楼里捣乱，我们就一起去了。当时里面乱成一团，我们无意间触发了暗格，找到了个保险柜，里面有自由城的账本。”
辰钧山猜测到：“账本上写了自由城的虚拟货币账户和密码？”
冯花时答到：“你猜得对，我们登录上面写的账户，里面有很多钱。经过我们的协商和斟酌，为了防止其他知道账户的人把钱转走，直接把钱打给你算了。”
韦项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恩人！我们互相监督了，谁都没有私吞，钱全部给你了！”
辰钧山有点感动，但又感觉有点好笑，他问：“你们给我转这么多钱，我花得完吗？”
“你不会以为全是转给你花的吧？”冯花时奇怪地说：“这是公款，你自己偷偷挪一点还好，别挪多了。孟鸠说，有了这笔钱就算掌握了自由城累积的大部分财富，发工资的是大爷，之后可以用这笔钱拿捏城主手下那群人。”
除了给城里的人发工资，自由城的扫尾工作、城市重建、之后培育人们的安顿问题等等，全都得花钱。辰钧山粗略算了算，没算明白，也不知道这笔钱够不够，但这么多钱应该是够的吧？
他感觉自己底气更足了，一路脚下生风走到关押起义军的地方。
那晚在星舰上的共有十二人，全都关在一个屋子里。一群人被钢索和手铐锁着，在屋子里或坐或立。
辰钧山一进屋，一群人同时抬头，眼神犀利地看着他。
辰钧山扫视了一圈，自我介绍到：“晚上好，我叫周吴，来自远域军工厂。”
几人对视了一下，互相摇了摇头，试探地看着他。
辰钧山继续说：“灰色星域那么多星球，你们完全可以选颗没人的星球修建撤退时用的基地，但你们非要来抢自由城的地方。自由城离远域军工厂最近，我猜猜，你们缺武器？”
几人还是不说话，辰钧山自己拉个椅子坐下，说：“不用否认，联邦和帝国对武器的管制都很严，你们在帝国能搞到多少武器？在联邦和帝国之外，军工技术最强的就是远域军工厂。你们想把大后方建在军工厂旁边，方便获取武器支援，对不对？”
几人看着他，默认了。
辰钧山露出个困惑的表情，问：“既然如此，你们有求于军工厂，为什么你们夺取自由城还把我们一起算计进去？不怕之后买武器的时候，我给你们使绊子吗？”
十二人中有一个看起来和辰钧山差不多年纪的beta，他在这些人里年纪最小，此时忍不住嘟囔到：“这又不是我们的主意，是城里的人自己做的。我们的计策是挑拨一个势力和自由城的人打起来，如果最后能两败俱伤，我们就捡大漏；如果不能，对自由城有消弱或者能造成混乱，我们之后驾驶星舰过来干掉城主的人，就能和城里人里应外合，夺取自由城的控制权。”
辰钧山琢磨了一下，说：“这不是差不多按照你们的计策发展了吗？你怎么还把责任推给城里的合作人？”
这beta看起来有点委屈：“但是我们的计划里，军工厂完全不会被卷进来。‘中枢’的小太子也在自由城，受挑拨和自由城打起来的应该是‘中枢’的人。但是因为军工厂从来没有小孩，在执行某个环节的时候，城里的人傻乎乎的错认了你们。我们星舰都开过来了，最后只能将错就错，先把自由城夺下来再说。”
辰钧山领悟了他话里的隐藏含义，点头到：“也是，如果我们死在这场混乱里，你们正好可以说是城主一方干掉了我们，而且已经替我们报了仇，这样就可以得到军工厂的好感。毕竟一直和我们接触的都是城里的人，只要你们事后编造的故事合理，军工厂也许怀疑不到你们身上。”
起义军的人没话说了，他们有求于人，但又坑了对方，所以非常尴尬。
按照麦瑟琳的构想，如果要靠造武器养活灰色星域里的人，需要生产和出售的武器量会非常大。
大量的武器最后只能买给起义军，其他的客户没有这样的需求量。但辰钧山不想让对方知道他们的依赖是双向的，如果只是起义军单方面的需要他们，之后的合作关系中他们会更有优势。
辰钧山打量了这些人一圈，说：“现在是你们理亏在先，如果要买武器的话，你们要给出更好的条件。”
几人中有个正值壮年的alpha，看起来不怒自威，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头。他看向辰钧山，质疑到：“我从前没听说过军工厂有你这号人，卖武器这种事你能做主吗？”
除了芦花，军工厂的人对完全掌控军工厂都没什么执念，有事大家商量着来，谁说得有理就按谁的方法做。
也因此，辰钧山提出有利于军工厂发展的方案，并且证明自己能执行后，很容易就被军工厂的决策者们接纳了。
辰钧山看向这alpha，说：“能做主，就算你们直接联系军工厂里的人，最后和你们接洽的任务也会转到我这里来。”
这alpha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问：“好吧，我们确实有和远域军工厂长期合作的意向。之前不小心把你们卷进来，是我们谋划上的失误，实在是抱歉。你需要什么额外赔偿，尽管开口，我们尽量满足。”
他显然也担心辰钧山因为这次的恩怨在之后的合作里使绊子，所以提出额外补偿。
辰钧山没回答他，而是继续问到：“你们需要的武器量有多大？先说好，灰色星域里原材料运输不便，如果需求量很大，你们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原料的问题。”
说起原材料，这alpha神色轻松了一些：“实不相瞒，关于材料，我们在帝国还是有些门路的。不管是无机的还是有机的、天然的还是合成的，我们都能搞到，量管够。”
解决了原料的问题，接下来就是议价问题了。辰钧山把军工厂常规出售的武器发给对方，但起义军的人似乎并不满意。
几人围着报价表看了半天，踌躇到：“这些是卖到灰色星域的武器吧？我们的敌人是帝国的军队，这样的武器还不够。我们知道军工厂有更厉害的武器，但通常只是自用，能不能卖一些更强的武器给我们？钱和原料都不是问题，如果你们缺人，我们可以提供劳动力。”
辰钧山感觉有点意外，他以为帝国起义军规模虽然大，但大概大家都比较穷，所以手上没那么多财富。但看对方的态度，起义军比他想象的还有钱。
不仅有钱，还有人，他们只是缺少技术，恰好军工厂有技术。
对面为首的alpha似乎看出辰钧山的想法，解释到：“是这样的，本来起义军确实是很穷的，毕竟如果有钱，大家日子都过得很好，谁想打仗呢？就算我们能拉到一些资金，但也不多，勉强够我们活动罢了。但就在大半年前，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辰钧山问：“什么转机？”
“帝国是被皇权统治的国家，在每个人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帝国皇室的基因就是最强的，每个直系皇室都是天之骄子，攻无不克，不可冒犯。皇室不可忤逆，这是刻在每个帝国人潜意识里的规则。”这alpha说。
刚刚说话的年轻beta有点兴奋，继续往下说：“大半年前，军校生大赛决赛里，八皇子被人在比赛中虐杀致死。他当时死的过程太不体面，看起来……很平庸，甚至很丑陋。这让很多帝国人意识到了一点，即使是皇室，和普通人也没太大的区别，那么凭什么他们可以高高在上？凭什么他们不可反抗？”
两人说戏一样，alpha继续接上：“那之后，帝国似乎有很多人改变了观念，我们也陆续接收到几笔秘密的援助。其中一笔援助很特殊，它的援助者表示，她会对我们的活动进行长期支持，钱不够了可以通过某种渠道联系她。就这样，我们有钱了。”
那beta继续说：“杀死八皇子的人不仅给帝国的人带来了启示，还对我们的士气有很大的鼓舞！虽然他是联邦人，但我们视他为短期内的精神领袖。他在比赛里用的名字叫王夏，但通缉令里的真名叫辰钧山，好像才和我差不多大。真厉害啊，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也要向他学习！”
alpha继续说：“要是能邀请他加入起义军就好了，就算什么也不做，挂个名当当吉祥物也好啊。”
“就是就是！”beta说。
听他们一唱一和说完的辰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