Ⅴ你对谁都那么上心（1/2）

事实证明，二乔是个载具杀手和二乔会开飞机一点关系都没有。尽管他说自己只开过螺旋桨飞机，操作起拉杆与按钮来还是有模有样；承太郎担任了副驾的位置，照着祖父的吩咐报数据和联系救援。fmcs(飞行管理计算机系统)的自动控制部分虽已被破坏，但在祖孙俩的协力控制下，飞机倾斜感不再十分明显，即便坠落无法避免，速度也在慢慢减缓了。四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低了些，花京院的目光从密密麻麻的控制面板上移开，没看见林裕介的身影，有点纳闷地朝机舱方向张望。

“他来看了看驾驶情况就回去帮空姐们通知乘客了。”阿布德尔回答。

“真冷静。”

“谢谢夸奖。”林裕介很及时地出现在驾驶室门口，刚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花京院被吓了一跳，却没抬眼去看说话的人，那人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径直走过他身边去询问安排，手搭在承太郎的座椅靠背，脸凑过去低声说了什么。承太郎侧头答话，两人从旁看过去像在接吻。

就算真亲上去了，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亲了。

花京院想起承太郎当时为了把自己的法皇吸出来的那一吻，心里酸溜溜的有点不是滋味。虽然没亲眼目睹到过程，但可想而知肯定是吻上了，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其实站在阿布德尔的位置上看的话，他们的脸之间正常地相隔着十来公分，交流声也并不低：

“都通知过了。空姐们还在安抚几位情绪激动的乘客。”

“这边也挺顺利。”

“机翼机身的装置都正常，我一路检测过去没有感觉到变压不对的地方。”

“辛苦了。”

可惜只能检测不能控制。一开始他本来还期待自己的替身能力可以牛/逼地让飞机停在半空中，结果intrance对此直接无语：你想多了。

好吧，不就是当孙子吗，谁不会呢。

“现在alt二万三左右(英尺换算相对海平面高度七千米)，下降率2200，还在调低。”乔瑟夫报告。

“油量怎么样？需要特意耗油吗？”

“可能需要平飞一会。十五分钟后准备靠近海面。”

“老头，慢慢来。救援没那么快。”承太郎翻阅着几张驾驶员留下的资料记录，抬头吩咐，“和空姐说救生船什么的准备放出来，交流电设备也都关掉，她们应该比我们懂。”

“好。”林裕介刚想去办，却被安抚性拍了下肩，阿布德尔转身代他回机舱帮忙。

“花京院，你也一起去把救生衣穿上，顺便拿下我们的。”

他说完，又顾着和承太郎商量迫降的事项了。

“整架飞机要平稳贴水，机头得提着……”

“下滑角怎么样了？保持10到……”

“别严重解体就行，燃油尽量……”

这次迫降他记得挺成功的，飞机既没折断也没爆炸，但虚无缥缈的变数无法保证结果，他们可能没事，普通人就不一定了。再多的准备都不会嫌多的。

大家焦急地等待着临近海面的那一刻。那一刻至关重要，也最危险。窗外已经能看见阵阵波纹从下方飞速掠过。空速表指针小心地在几个区间里划动着，垂直速率也在正常的波动范围之内。乔瑟夫紧紧抿着嘴，握住杆和旋钮的手的移动谨慎而细微。一一扫过表盘，承太郎松懈下去的眉头再次皱起。

“怎么了？”花京院问。

“姿态仪一直偏离天地线。右侧机翼升力有些大，扰流板明明已经升起来了。”

乔瑟夫咬牙解释：“我在控制了。它不知怎么调不稳，得再贴水面飞一会！”

“能搞定吗？”

“不能保证！”

为了保证平稳飞行，飞机的速度又得提上去，下降率一丝丝地朝零逼近。林裕介微微跺着脚步，似乎在思虑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偏差？原作里从未出现这一段，难不成大家是赌/博式迫降成功？所以他到底要不要、能不能帮忙？

“速度一回升倾斜度就变小了，但是我们必须减速迫降——”

林裕介下定决心：“还是速战速决吧。那右边机翼交给我。”话音刚落替身便显现在身后。

“不行！”乔瑟夫没回头，却义正辞严拒绝了提议，“你知道一片机翼上的力有多大吗？太超越能力极限了！”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可以减少点升力然后反方向作用回去，两边相差的力减半！”

“不行就是不行。你好好坐着。”承太郎也一口否绝，他被阿布德尔摁着，闷闷不乐坐下。

飞机又行驶了五分钟。姿态仪的横滚刻度像只一摸就炸毛的猫儿，屡次压速后便晃，无一例外。

林裕介盯着闹腾不停的表盘，依旧目光如炬。花京院不经意间瞥见他笃定的表情，心中猛然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