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已经**，能活动是因为黑灯戒？”蝙蝠侠走出客房，转了几个弯，就看见夜翼迪克·格雷森抱着双臂站在墙角，对他这么说着。

在dc宇宙中，所有生命共有的七种感情，构成了七个代表不同的情感光谱，利用这些能量的军团就被称之为七灯军团。他们分别是愤怒之红灯、贪婪的橙灯、恐惧的黄灯、意志的绿灯、希望的□□、怜悯的靛灯、爱的紫灯、死亡的黑灯。

七个军团有完全不同的理念，各色能量也拥有自己的化身。因为情感能量各不相同，受到的影响也不同。比如灯戒所代表的感情离感情光谱中心越远，持有者的理智受到的影响就越大，处于感情光谱另一头的红灯军团，戒指持有者几乎都被残暴的愤怒所掌控，完全没有理智。

黑灯代表的是死亡，黑灯戒指附着于生者和遗体完整的死者，让死者变为行动的活尸。被黑灯戒指复活的尸体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他们只是被盗用了身份、超能力和生前记忆的傀儡，被称为黑灯尸。

跟其他军团不一样，黑灯戒指要获得能量，要么吞噬其他灯团成员，要么直接食用智慧生物的心脏。这些能量将会回传到总能源处——黑灯中央能源电池，所以黑灯尸们最喜爱伤害生前亲密的人，以此来获得更强烈的情感能量。

“直接告诉他的话，恐怕立刻就会破罐破摔，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了。”蝙蝠侠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遮遮掩掩。”

“好吧——其实是哈尔·乔丹不久前发了消息过来，问你能不能把席格移交给绿灯军团管控，你知道的，虽然只是黑灯戒指的碎片，但谁都不能保证它是否保持了完整的黑灯戒能力。”夜翼说着耸了耸肩。

黑灯戒指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们凶残至极的充能方式，而在于它们能对周遭一切产生污染，一枚黑灯戒指就能让死亡气息笼罩整颗星球。

“他们打算怎么管控他？”

“可能会带他去OA星（绿灯军团总部），直接被宇宙守护者监控。席格无法离开那枚黑灯戒指太远，他应该不会被处死，将终生在那里生活。”夜翼看着蝙蝠侠的脸色，赶紧补上一句，“哈尔还没有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毕竟他是你儿子，还是由你来做决定。”

蝙蝠侠往蝙蝠洞走去，沉默片刻才回答：“不必了，我会看管他的。”

比起席格要不要被绿灯军团直接管控，他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情。那枚戒指很明显是父子相认的信物，是小丑交给席格的，但是从小丑把戒指从梵蒂冈博物馆偷走，到戒指移交到席格手上，中间这段时间，戒指曾经短暂地戴在小丑的手指上。

接触过那枚戒指的并不只有赛利姆一世、小丑和席格，还有各色商人、收藏家、考古工作者和博物馆工作人员，但戒指的特性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

如果其他人没发现，是因为他们没有戴着戒指**，但这个条件在小丑身上不太成立了——小丑**跟跟吃饭差不多。

虽然黑灯戒指一般附着于死者，但并不是没有活人使用的先例。小丑很有可能知道戒指的真相，但他依然选择把戒指交给席格，而不是留着自己用。

是戒指有副作用吗？

不……蝙蝠侠沉思了一会儿，得出了结论：以他对小丑的了解，小丑摘下戒指只是因为……这样会让游戏变得无聊。他并不想拥有超级人类的力量，只要蝙蝠侠还是个穿蝙蝠装的普通人，他就是个普通人。

他知不知道戒指能让席格复活？倘若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丑不愿面对蝙蝠侠身为人的那一面，因此杀**携带蝙蝠侠基因的席格，可是在席格复活并成长之后，他选择介入席格的人生而不是再次杀死他。小丑两次选择如此矛盾的原因是什么？

不过……根据席格所说，他住在精神病院，住院费走的是小丑的离岸账户，这是实在是太离谱了，荒唐程度不亚于小丑在报税季节专门找律师帮他的犯罪收入上税。

所以这家伙果然没疯吧？

“要你找的文件找到了吗？”蝙蝠侠一边想着，一边对夜翼说。

“找到了，我们拍了清晰的照片回来，然后按你所说还原了现场。”夜翼指了指席格的客房方向，“那边要不要我去看着？”

“不用，戒指在这，他走不远。”

蝙蝠侠乘着电梯下到蝙蝠洞中，夜翼掏出一个不太厚的档案袋递给他，蝙蝠侠打开袋子，将一大叠照片倒出来。照片上是那只小黑伯劳的鸟窝，高耸的灯塔静默地矗立在海风中，漆成白色的墙面斑驳剥落，四周是雪白的海砂。

这座灯塔已经废弃六年，然而住在附近的渔村村民说，一个月前他们曾看见这里有灯光。

蝙蝠侠拿起另外几张照片，这些照片记录了客厅的布置，角落的白板被重点拍摄了。

白板上贴着几张照片，分别是小丑和哈莉·奎茵的监狱照，很显然，席格怀疑哈莉就是他的生母。旁边是手写的蝙蝠侠编年史，小丑出现那年被画了个大大的红圈，编年史两边贴着剪报，大多来自数年前：《精神病人向哥谭水库**被逮捕》，《一只追捕**的蝙蝠：我们是否该容忍游离于法律之外的义警？》。

都是蝙蝠侠元年的报道。

桌上除了书就是旧报刊，没有任何特别。席格留在房间里的纸质文件并不多，想想也是，席格是跳跃时间回到过去的旅行者，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大量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