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朋友的婚礼(1/2)
19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纱和看了看御幸僵硬的表情,“啊”了一声。
她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但是傻子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早在那天晚上,她就想通了。御幸前不久还说她喜欢惊喜是小孩子心性,不可能突然开窍的。
没有惊喜总比惊喜变成惊吓好。
纱和打开盒子,取出戒指戴上。她情不自禁地举起手,放在月光下看了一会儿。
尺寸恰好合适,毕竟他们最清楚彼此的手长什么样子。款式也是设计师的得意作品,需要定制很久。
纱和放下手,重新看向御幸。他在旁边站着,既窘迫,又无奈。她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然后又亲了一下。
御幸还是很无奈,但总算能笑出来了,“答应了?”
“嗯!”
纱和开怀地笑着,都快黏着他不松手了。
“唉,怎么能这么缠人啊你。”御幸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把她弄回家。只剩十几分钟的步行路程,他却不得不拦了一辆的士。
司机一定认出他了,所以在他们下车时,激动地多说了一句:“祝您一切顺利。”
无论是结婚也好,日本第一也好。
御幸没说什么,但纱和却替他挥了挥手:“谢谢你,司机先生!”
她手上的戒指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对不起,我家可爱的妻子给你添麻烦了。
御幸默念着将纱和拖进了大楼。
他更想把她扛起来,但是万一碰到公寓里的队友和他们的亲属,只会加速社会性死亡。同居的消息公开以后,他在这个单身狗成灾的队里已经很不好过了。
一整个晚上,纱和都没有摘下她的戒指,甚至滚床单的时候也戴着。温热的金属划过滚热的肌肤,最后和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了一起。
原来这种和另一个人紧紧相连的体验,并不总是令人反感。
纱和随手丢掉的衣服罩住了夜灯,室内的光线比平时更暗。她躺在枕头上,黑色的眼睛倒映着钻石的光芒,依然欣赏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看得聚精会神。
不算少年时候的小零食,冰激凌,和食堂里的牛肉饭,这还是御幸第一次正式送她礼物——纱和刚刚想到这个,很是愤懑不平。
但这是御幸第一次送的、正式的礼物。
纱和重新看了看戒指,又眉开眼笑了。
这个男人一定很爱她吧。
纱和正看得开心陶醉,一条光裸健硕的胳膊从身后横了过来,抓住她不停摆弄的手,紧紧握住。
御幸另一只手从她的身下绕过,贴着她的后背侧拥着,低声问:“这么喜欢啊。”
室内的浓情还弥留不散。他说完,嘴唇亲昵地贴了贴纱和的后颈,但她却只是嘿嘿傻笑。
“糟了,”御幸忽然说大事不好,“明天得给酒店打个电话。”
纱和扭头问:“嗯?为什么?”
御幸挑起眉毛,注视着她依旧纯真的眼睛,缓缓地露出了白牙,语调悠长:“问他们是不是卖了假酒给我妻子喝啊,疯到现在。”
“臭一也。”纱和手脚并用推搡着他,“你才喝了假酒呢,我们还不是合法夫妻呢!”
看来他们今晚都得意忘形了。御幸根本没把她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干脆压上来,低声问:
“那什么时候合法。”
好问题。
纱和安静下来,想了想,问:“我明天去办公室打印一下申请书?”
“好。”
御幸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把一句“真乖”含在了唇齿间。
睡前,纱和迷迷糊糊地把“打印婚姻届”加进了“待办事项”,才抱着大浣熊昏睡过去。
喝了太多酒又胡闹到太晚,第二天早上,纱和是被御幸抱到洗漱台的,过程中免不了一顿唠唠叨叨和爱的教育。
今天晚起了很多,纱和洗漱完终于清醒过来,匆匆忙忙涂了点唇膏和香水,拿起桌上的早饭就走。御幸帮她拿出高跟鞋,任劳任怨,但嘴上还在数落“已经是社会人了,不要叼着面包出门”。
纱和埋怨他磨叨,但拉开门把后,还是跑回来亲了亲崭新的老公才走。
工作时间正式开始之前,公司里又聚集了一群八卦群众。
某周刊又在新一期的内容里追踪报道了御幸的恋情,但球员正常恋爱结婚再普通不过,远不如“出轨”“不伦”有热点。记者只是赶在正主公开之前抢到了消息,球迷静候佳音即可。
记者已经证实,御幸的交往对象属于一般女性的胜利。看客们读到女方是“20代it会社社长”时,不免抱怨哪里一般。
这次的报道追加了几张两人一起回家的照片,纱和的面部依然被打了马赛克。但全日本很少有“一般女性”像她一样高,知道她的人都能从有限的信息中辨认她的身份。
“这不是我们社长吗?居然是我们社长?!”
“所以昨晚老板在ig发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就是御幸一也!”有人打开instagram,对比两张照片里的衣着。
“但怎么会是御幸呢——社长不是湾星的老粉吗,我还以为是结城将呢,之前去横滨看到他们在一起聊天,就想说高中时的前后辈是不是很有可能之类的。”还有人为站错cp扼腕。
纱和的员工们集体变身名画《呐喊》了。
但是说到“高中”,有人冷不防提起:
“或许,你们还有人记得社长办公室的照片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座的每个人都想起来了:纱和有一个很珍视的棒球少年。
不过,大多数人知道有这样一张照片,却都不好意思趴上去看,只是模糊记得那个男生阳光俊朗,没有想到他就是某位现役职业选手。
这一天,纱和的办公室变得异常热闹。
社员们进进出出,想借机一探究竟,连行政上的小事都来请示意见,弄得纱和莫名其妙。
打印好的婚姻申请书被压在各种文件最下面。因为办公室人来人往,纱和只好将它搁置。一整天下来,也没有时间把自己的部分先填好。
她带着空白的表格回了家,和御幸一起坐在茶几前填写。
下笔之前,他们稍微讨论了一下,是不是应该等一个有意义的日子入籍。但是,两个人看了看对方,果断地拔下了笔帽。
“果然就是今天吧。”
结婚纪念日本身就很有意义了,还等什么呢。
“写得慢一点,写坏了也没关系,我打印了很多份。”纱和写着字,难得轮到她嘱咐御幸:“但是写得好看一点哦。”
“哦。”
上次那么认真地坐在一起写字还是高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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