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她明确地通知过我们，她不想为钱敲诈，或索取名誉、影响和别的什么...”

“——她在炫耀力量。”

大英第一处男以为又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罪犯。

“不，夏洛克，”情报头子正要艰难地指出症结

话语就被在场的唯一女士偷走：“她不要任何东西，她只想要你。”

“什么？？”

除麦考夫外，在场其他人都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包括不痛人事的卷毛侦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女孩颜色娇艳开开合合的双唇之上，听她解释，语气蛊惑：

“她要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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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刺激，不是吗？”

华生被夹在中间，十分激动：

“有生之年，第一次进白金汉宫居然是为解决皇室丑闻，夏洛克，我刚还在想我们会不会被灭口，听到两位女性之间的X”

“约翰，你再说下去可能真的会被灭口，冷静点，咱们还在车上。”凯罗尔拍拍他，示意前面的皇室司机还没聋。

华生连忙闭嘴。

车子减速，华生被旁边的男性好友咯到：

“什么东西？”

凯罗尔：联想到十八禁小说的常用烂梗，嘿嘿嘿

华生：？她突然笑得好邪恶

“你亲爱的给你顺的证物呗，”她开玩笑：“你之前不是好奇，他为什么知道那位‘管家’先生的当事人抽烟？”

大侦探掏出水晶烟灰缸，一脸傲娇：“难道不是你，凯罗尔，盯着它看了好几次？”

华生大笑起来。

后视镜寒光一闪，三个人收起笑容：

偷白金汉宫的烟灰缸，还当着人家司机面炫耀，他们三个可真张狂；

不好意思，忘了司机还在车上。

凯罗尔掏出手机发短信：

[我认为，那位女士此时正在看您弟弟的生活照

——]

那位施虐女王的探子怕是二十四小时跟拍，连上车也没放过；照片此刻怕已到了她受伤，上面夏洛克和华生开心得要死，能令所有单身唯粉发狂。

对面秒回：

[那您得离他远点，以免被迁怒

——]

这算福尔摩斯式关心？

一丝笑意爬上眼角，凯罗尔啪啪打字回复：

[我以为您不会迁怒？

——]

她故意装作没看懂，扭曲意思试探

手机也像是迟疑一般，等了等，才振动一声：

[我也会

——]

车窗外街景模糊闪过；

凯罗尔楞住了。

身旁的目光有如实质般投射在她脸上，她一个激灵，才发现左边两人正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动作、表情盯着自己看。

她连忙按灭手机，扭头装作看风景。

艾琳·艾德勒对夏洛克的兴趣一开始确实来源于某种吸引，或者说，高级的欲望。不，欲望没什么高级低级之分，说实在点，这种原始的冲动牵引着男女们的情绪，给他们接近彼此的理由。到后来，它有可能退居其次，为爱让位。

刚下过雨，高湿度令车窗渐渐起雾，凯罗尔探出指尖，胡乱擦了擦车窗，留下一团乱麻似的痕迹，她继续思考：

艾琳·艾德勒的爱始于欲望，混杂着兴趣、仰慕、挑战、关注、惺惺相惜、感同身受，以及孤独。自己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感情是如何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但能够确认的是，或许她也曾有过类似此刻自己所处的心情。

一个福尔摩斯之于施虐女王，会像另一个之于她自己吗？

每个人都是孤岛，她害怕自己并没有女王般的勇气，可以一腔孤勇的姿态叩开另一个人的心门，更何况，那个人是如此不同；

每个人都如此不同，他们的悲欢并不相通；

但人类的奇妙之处恰恰在于，共情会将他们带到同一个境遇中去，令一座孤岛在某一时刻，经历另一座孤岛曾接受的和风丽日亦或疾风骤雨。她脑海中的电视剧里，夏洛克曾说过艾琳是愚蠢的，她把自己交到了他手上，任凭处置；可他并没有真的令她任凭处置，这对夏洛克他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愚蠢？

愚蠢或聪明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爱。

她曾以为，自己甚至将永远不会拥有感情：友情、亲情、爱情——友情的忠诚，亲情的坚定，爱情的忠贞——那都与她无关，即便她能感受到任何作品乃至现实中他人的种种感情，并为之震动，都无法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即她难以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任何意义上的。

那对她来说，太过沉重。

她曾追寻生理的妨碍亦或官能的异常，也扪心自问，是否怪胎都注定孤独终生。她总是对现实冷硬如铁，却将仅有的感情注入虚空——若她确实有的话，

直到上天的馈赠击败了她。

直到友谊的真实让自己明白，她以为，那仅仅就是她以为。

“神爱世人。”教堂外的字牌从街边跑远

就像夏洛克以为不通人情，可她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比任何人都能共情。

她从不信神，但她愿意跪地感恩，如果是神让她做了这个梦，那么她祈求神，请让这个梦尽可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以让她在这曾投入她那‘仅有’的大部分之地，确认自己的心脏正鲜活地跳动，就像莫里亚蒂向夏洛克的确认，艾琳·艾德勒将自己的交出，约翰·华生向玛丽的许诺：

她并非不懂爱人，她只是孤独太久。

——“据说我并没有心。”

“可你我都知道，夏洛克，似乎那并不是真的。”

《S1E3:致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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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两个小时衣服，最后居然还是这一身？”

临近出门，看着侦探对镜搔首弄姿，华生无言以对。

凯罗尔：“他觉得这一身最正常，约翰。”

“完全正确，让我看看还缺什么,”夏洛克·福尔摩斯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确认着装没有任何异常，招手：

“围巾，过来，给我系围巾。”

华生：凯罗尔

凯罗尔：你逗我，快去，侦探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