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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二、寤寐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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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盛为“撞破”难免忐忑,但一听得他做这“凶人”只是为了不许她走,盛馥即刻就无惧与他交恶一二。

“何至于就死了?要死也不得那般轻易吧?除非你存心咒我要死?”她甩脱了刘赫的手,四下摸索着就要寻了什么好往盛为的头上掷去。

“呸呸呸!”盛为听见她一连串的“死”字,莫名心惊胆寒,竟学着市井妇人般一叠地啐道,“呸呸呸!你是愈发疯癫了,自己咒了自己不说,还要生拿了二郎来!”

“生死本不由人,我命中若是无有,怎么咒都还是死不成的!”看见盛为脸色都是变了,盛馥不禁好笑,“不如你爻一卦去?再拿着我必死的卦象来与我说?”

“你莫耍赖,也莫要凶蛮,我们说理如何?”盛为瞥一眼“作壁上观”刘赫,似是隐下了千言万语,又像每一丝眼风皆是绵针。

“好,说理!”盛馥点点头,“于我归正也就只有一理,我而今是弱,可也就弱此一时,可尔永、大哥若是不好,那便是要弱上一世!”

“因此你快些传令去罢!眼见天色都暗了,吃喝齐备了就走!半个时辰可是够了?”

“愈发不可理喻!”盛为又嗔了一句,“齐尔永或不差这一日,你却是定差这一日!你若不想再出异况,或是被二郎强绑了送回家去,那便好生多待一日!”

“你还敢绑了我回去?”盛馥哑然失笑,“不敬阿姊,该当何过?他事暂且不论,你若绑我,父亲、母亲可饶得过你?”

“你怎知二郎定不能成事?!至于父亲、母亲--他们若知你而今之况,定是会夸赞二郎处事睿智敏捷!你若不信,试试便知。”盛为气不过,作势就要去寻了绳索来,却被刘赫一手拉住。

“留清既然有备而来,为何不爽快说与她听?”刘赫虽不至轀怒、然这声气架势显然已是不悦,“既知她孱弱,缠来斗去这等小儿之戏,也要乐此不破?”

“无怪莫念见你就跑!”盛为用力扯回了自己的臂膀,一缕一缕地捋着皱褶,“这小儿郎几乎见谁都是笑盈盈的模样,唯独见了你却只有惊慌!只以自己之趣来度他人之趣之人,又怎会当真识趣?”

盛为此言何止是夹枪带棒?根本就是张弓拔剑之势,果然把刘赫听得面色一沉,“留清,何意?”

“无意!二郎就事论事,信口而已。”盛为虽是在与刘赫龃龉,可留心看得却一直是盛馥。他本只想揣一揣盛馥那“离经叛道”是为真心还是机谋,可渐渐地,他竟从阿姊眸中读到了沉寂已久的疏朗,寻到了许久不见的光彩!

“呜呼哀哉!如此要齐尔永情何以堪!盛馥你日后又有何德何能,能定保自己无忧?”盛为一端怜其不幸,一端怒其不争。他想自己曾是杜微渐防,也曾煞费苦心斡旋调停.......可是终归徒劳,终归无用!是以而今奈何?莫奈何啊!

“旁人倘或不知留清性情,朕不说了若指掌,可也聊胜寻常,因此留清有话尽管直言......休拿你那与朕只有一面之缘的侄儿怕生之事作了欲加之罪。”刘赫还是决意闭口不提那日莫念惊怕,只是为了他刹那间错认、竟将他看作了已然亡去的阿七......

“哼!”纵然是莫奈何,也不妨盛家二郎示足不悦。他不去搭理刘赫,只旋过身来问了盛馥,“姐姐,二郎来问你,而今虽是无有恪王府中人,可也只有几日之期......不日我们便要到大剑关了吧?”

“盛为,你究竟要说什么?”盛馥听得焦躁,“我怎么听不阴白?”

“二郎是说,而今若有恪王府人在,他们为恪王殿下计,亦会劝王妃稍待一日,待二郎做好了车驾再行!”

“车驾?”盛馥听罢脑中只有她那七香通牛车的景象,一息好笑,一息又恼怒起来“纵然前路可用车驾,你觉得那车一夜是可行三百里之遥?”

“三百里是不得!”盛为摇了摇头,颇是严谨,“二郎算过,大约一百余里,若路好走的,两百里或也可达。”

“哈!”盛馥气急而笑,伸手过去就想给盛为一下,不想牵痛了腰肢,顿时汗如雨下。

“唉!”盛为叹得实在苦涩,“你要打也待二郎说罢了再动手也是不迟。且看看自己的模样,莫说百里,现时你可能行出一丈去?”

“绿乔,拿药来!”盛为朝外喊了一声,又对盛馥道,“若要早日救你夫君回还,便莫犟莫问,只管吃药便罢!”

只几息,绿乔就端着一碗汤羹快步走来,刘赫闻见那息掩在木樨香下的气味,不由地瞥了盛为一眼,不想盛为也正在看他。

“耀焱兄,二郎已让郑凌琼停了炉。那药不阴不白,二郎从未打算要劝盛馥服用!”盛为说得干脆利落,不给刘赫一丝询问之机。

“既如此,也罢!”刘赫垂眸一笑,落在盛为眼中竟是别样的阴鸷。

“朕来罢!”刘赫从绿乔手中端下那碗搅动起来,汤匙碰着碗壁叮当作响犹如击罄,一样之音敲在每个人心间却是声声不同。

绿乔看了眼盛为,阴阴不愿的神色中还带着嗔怪,她正怨二郎怎生不阻不挠,怎肯随一个“外人”去做这体己之事。

“你当二郎能阻得住?”盛为以“神”答绿乔,“你何止是高看了二郎!”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盛馥若说不觉尴尬那便是有巧诈虚伪之嫌。除去尴尬,她亦有些不惯--向来坐在床榻旁喂她汤羹饭食之人不是那两个丫鬟便是齐恪--可而今是谁?而今居然是他?是那个不久前自己还欲杀之而后快之人,是那个自己既要“一用”也当真不舍之人。

盛馥看着他一圈一圈地转动着汤匙,时不时再拿手背去贴一贴碗边,测测可是温凉到了适宜.......“若是尔永,早就亲尝了来试了!”盛馥毕竟还是不惯,毕竟还觉疚愧,因此别过头去只想避了不看。可她避了刘赫却避不开盛为与绿乔......

“你那车驾究竟是何等事物?”既然盛为不许她问那气味早已熟知的汤药,那便问一问这“罪魁”,来遮一遮彼此之尬。

“纵然是贼,也是认下了是贼,才能觉轻快!”盛为讽叹了一句,又去拉绿乔,“二郎唯恐而今说什么都被人多听了一层意思去,因此你来说罢!”

“奴婢如何说得清楚!”绿乔一反常日里最爱喋喋之态,斯斯艾艾地像有万千个不会!

“可是.....用此处管事那车作改?”刘赫停了响动,忽然问道。

“是、正是!”人家既已猜出了究竟,绿乔再不宁愿也只好答应,“二郎料想娘娘是不肯多歇的,先前忽然就想起来,道是这车厚实又不失灵巧,又窄,套了两匹马,还是可行得我们走的路。只需得将轮子改粗些再多包裹了,又要改了哪处奴婢都说不上来的......再依照常坐惯的搭起些了就好。”

“到时赶路,车里面只拿裘皮锦被铺厚实了,娘娘躺着虽比不得自己的车,可终归是可养着,又不耽误行路。二郎道是如此虽是比三百里一日稍慢了些,然总比娘娘动弹不得、一里不行要好了许多。”

“一架随意改来的车驾,也非战车,竟可一日少则一百多里,多则两百里?”盛馥惊诧之余还是不削,“可我怎么觉着,你此一日的功夫,将要一日三百里变作三十里呢?你是要用一日的功夫再去耽误了无数个一日--你要我肯,自己可先问过自己这可骗得过人?”

“二郎是恨不能给你插上翅膀,瞬间飞去会了齐尔永,你信是不信?”盛为悻悻然蹿在房内蹿了三个来回,还是不解其恼,“姐姐,你难道不知至尊之所以青睐二郎,就是因为二郎于格物有知?你难道不知二郎急切之心从不比你微少?你难道不知二郎不顾一己只为大局之心?为何还要来疑二郎?”

“留清若说可行,那就必然可行!”适值刘赫舀起一勺汤羹递到了盛馥嘴边,是劝又非劝地恰到好处,“那时出行,朕就为留清的格物造诣倾倒。他此时若说两百里,届时应是只多不少!”

“尽管朕唯愿路途愈远愈好、远到永不能达,尽管朕顾虑你之安危更胜时间万事,然朕更要尊你心意--因此这一日之差你不应再做计较,就此罢了争执罢!”。

盛馥自知又不自知地囫囵吞下了那一口汤羹--烫!她一时不适欲要声张,可到底还是是三缄其口--“仁之与义,敬之与和,相反而皆相成也”她想起齐恪时常所言,一启唇、又咽下一口燎灼,算是认下了倒戈弃甲。!--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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