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与小丑（完）（1/2）

进入墙洞的瞬间，女小丑知道，酒神因子已经从体内分离。

失去酒神因子的她无比脆弱。

强行黏合维持“生”的状态的身体正泛出剧痛，皮肤寸寸裂开，碎裂的骨头刺入肌肉，从未真正愈合的伤口被鲜血冲开……

此刻的她不过是个空有人形的血肉混合物。

她随时可能死去。

她应该找个地方坐下，呼出生命的最后一口气。

但是她没有。

她选择迈动脚步。

因为墙的尽头是犯罪巷！

一切开始的地方！

她拖着灌铅的腿坚定不移地向前走，一步一个血脚印，摇摇欲坠，穿过墙壁，走进犯罪巷，走到被蒙面歹徒持枪威胁的一家三口身前，回头，深情地看了眼这个时空的韦恩一家——

托马斯张开双手拦在女人和孩子面前。

玛莎将布鲁斯推到身后，试图用身体保护他。

而布鲁斯——

小小的布鲁斯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穿墙出现全身是血的怪人，小手惊恐地抓着玛莎的衣服和手。

“……很高兴见到你们，托马斯，玛莎，布鲁斯，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感觉却好像认识了很多年。”

自言自语地说着，女小丑猛然暴起，战斗本能结合仅存的气力按住歹徒！

嘭！嘭！嘭！

歹徒受惊，疯狂开枪。

发狂的子弹无数次打穿破烂不堪的身体，伴着女人和孩子的尖叫，以及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听到这一切的女小丑心中开出喜悦之花。

她知道她快死了。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的视野越来越暗，直插骨髓的痛苦正渐渐远去……

但她不后悔。

她本来就是个已死之人。

她在真正的死亡降临前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她救了这个世界的韦恩一家。

她让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不会失去玛莎，让这个世界的玛莎不会失去布鲁斯。

这是命运赐予她的最后的也是最好的礼物。

修正女小丑这个错误的唯一正确手法。

谢谢你，哈莉·金……

谢谢……

……

许多年以后，遇上抢劫犯时只能惊恐地躲在父母身后的男孩长大了。

他穿上蝙蝠战袍，成为守护哥谭的黑暗骑士。

他告诉他最好的朋友，一切都源于犯罪巷之夜，源于那位为拯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以舍弃性命的无名英雄。

她的勇敢激励了他，让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优渥生活，接受最严苛的体能训练，以蝙蝠侠的身份巡游哥谭，打击罪恶，帮助弱者。

“我只是个英雄的追随者，她才是真正的英雄。”

“时至今日，我仍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开始记不清她的长相，但她的灵魂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我爱你，我的无名英雄，我的守护女神……”

……

……

“这就是全新的平行世界吗？一个女小丑死亡，一个没有失去双亲的蝙蝠侠诞生？”

透过系统界面看到女小丑的死亡以及女小丑用死亡换来的全新未来的哈莉·金用自嘲掩饰内心的感动，抬手间，擦去眼角的泪珠。

系统努力附和哈莉·金。

哈莉却注意到界面下方的一堆幸福好感进度按钮里，属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那个按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能力解锁，好感进度83%。

“这是怎么回事？”

她清楚地记得她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深处送女小丑进墙洞时，追上来试图阻止她们的蝙蝠侠头顶的好感进度不到20%，为什么会突然暴涨到83%！

“那我岂不是……”

哈莉·金飞快地计算了一下，“蝙蝠侠的幸福好感指数上限是五万，83%进度约等于四万一千五百点指数，再加上达米安的好感，女小丑的好感，毒藤的好感……总数是……”

“fuckyou！”

哈莉·金破口大骂。

系统不为所动，甚至开始出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