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宋婉莹报了科长的仇（1/2）

费严祥严肃地说：“如果说研究水平，可能m国是高一点，可治疗就不一定了。谈到临床，他们一天才看几个病人？我们一天要看多少病人？我们是大国，见到的病例比m国那边医生多的多。我们的临床水平不比m国差。”

“导师？是这样的吗？”谢冰惊讶地问。

“我跟m国的几家癌症中心都有合作，自然是清楚的。别的不说，他们那门诊量不足我们三分之一。通行的治疗方案差不多。也就是前沿治疗上比我们好。很多病人都倾家荡产地去m国治疗，最后未必收到理想的结果。”费严祥理性地说。

说清了事情，费严祥又交代了谢冰几句，谢冰、钟勇加上了小费的微信，两人就回去了。

“哇塞，我这打酱油的今天也算见识了。我还以为院士都是超然物外的，没想到也要受人际关系困扰。”钟勇感叹。

“嗯，人人都在关系网中。导师愿意出手协助，是患者的福气。”谢冰说道。

“说道福气啊，谁有你的福气大。那个小美女又是给你送哈根达斯，又是给你送饭？怎么样了现在？”钟勇调侃道。

“也不过是一个病人而已，病人对医生嘛。”谢冰掩饰着。

“开玩笑？那女孩处心积虑的样子，不像病人对医生，倒像是想倒追。”钟勇笑嘻嘻地说，“你要是不喜欢，要不介绍给我？”

谢冰脸一沉：“她是东西吗？能转让来转让去的？再说你都换了几个女朋友了？见了漂亮的患者就想勾搭啊？”

“好了。我呢，就不亵渎你的女神了。”钟勇今天心情很好，并不跟谢冰计较。

“对了，你今天有没有拍大会的照片？”谢冰突然想起了什么。

“拍了，都发朋友圈了。”钟勇利索地说。

“好，都发给我吧。”谢冰说道。

三十多张照片，从宾馆外的横幅，到室内的开会情景，再到自助餐厅，茶歇，钟勇拍的不少。谢冰将自己拍的五十多张也汇总了一下，最终打包发给了谢婉莹。

“对了，那个小费是从m国留学回来的。冰哥，你当初就没想到留学？你可是费院士最看重的学生，公派留学不为过吧？”钟勇好奇地问。

“虽然能公派，但生活费也不菲啊。”谢冰幽幽地说，脸上带着一丝哀怨。

“也就一年两万多美金吧？”钟勇不解地说：“这年头，谁会拿不出来这么点钱？”

他出生于富裕家庭，从小父母就不遗余力地培养他，当初也想给他出国留学，可他申请到的学校比较一般，才放弃了的。

“你这家伙，活在云端里吧。”谢冰呷了一口茶水吐槽道：“我国还有6亿人口收入不超过1000块！”

钟勇纳闷，谢冰的衣着打板，看起来也不像穷人啊。

谢冰也在难受，自己从初中开始，就从来没有花过学费。

大学到博士毕业，都是靠着奖学金度过的。

虽然导师也给了公派的机会，但他哪有钱做生活费呢？医学生又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不可能一边打工一边上学，最后只好在国内完成了博士学业。

但博士毕业，在大城市的大医院工作，有着不菲的薪水，对童年的他来说，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虽然他对没能留学还带着遗憾。

没多久，宋婉莹就收到了照片。在微信上给谢冰道谢。

“多谢，会场情况，议题什么的，给我描述一下？”宋婉莹说道。

谢冰略一沉思，编辑了500多字的长微信发给了她。

“多谢了，回来我买好吃的给你。”宋婉莹开玩笑。

“你逗小孩呢？”谢冰不由自主地笑红了脸。

“冰哥，笑什么呢？看你那脸红的。”钟勇调侃道。

“没什么。”谢冰掩饰到。

趁他不备，钟勇一个箭步凑到他旁边，看着他给宋婉莹发信息。

“宋婉莹是吧？你不是说跟人家没关系吗？又是发照片，又是聊天的。”钟勇对他做着鬼脸，随后逃开了。

谢冰像是偷吃糖被发现一样，赶紧捂住了手机。

“我看那姑娘不错，你就收了吧，结束母胎单身。”钟勇扬着笑脸。

“不用你管。”谢冰一边微笑，一边陷入了沉思。

陈亚军说宋婉莹家境优渥，再看她平日的花钱方式，恐怕自己跟她不是一个阶层的。

一股深切的自卑涌了上来。

做朋友可以，做恋人就算了吧。

“德性！”钟勇笑骂了一声。

其实，宋婉莹今天心情并不好。昨天刚跟母亲吵了一架，白天上班的时候，又被科长骂了。

下午开始上班的时候，科长见到她就拉长脸。

“宋婉莹，你怎么又迟到了！”科长李兴源骂道。

宋婉莹抬头一看，现在也就1点55分，还没到两点钟，便反驳道：“科长，时间还没到。”

“你有点自觉性吗？下午上班必须要提前十分钟到。你这踩着点来的，就算迟到！这个月的全勤扣掉！”李兴源一点没有留情面。

“那您这规定是啥时候出的呢？我之前不知道！”宋婉莹不满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