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2/4）

凌栎没再一样样问他，看见他坐得有些拘谨，店主又刚好站在她旁边，她就按照跟秋爽的节奏，随便点了些。

最后轻声告诉店主，“微辣就可以。”

转眼两瓶啤酒先送了上来。

“要杯可乐吧。”彦湛杉提议。

“人家免费送的，不喝多没意思。”这不是凌栎的话，秋爽常这么说，跟她待久了，凌栎也会调侃一句。

彦湛杉从她手里拿过来酒瓶子，涮了下玻璃杯，对着玻璃口快速倒倾倒了酒瓶子。

递给凌栎时，刚好小半杯酒，大半杯白沫子。

而他那杯，是满满的啤酒，只有上面飘了一层酒花。

凌栎接过来，抿嘴笑了，“偏心。老板都说免费喝了。”她举起来了酒杯。

彦湛杉陪她一起举杯，但手里不是那盅加饭酒了，他们也不是“男女朋友”了。

想起他们还在相亲，他没说话。

“怎么没干杯的话了？”凌栎等了一会儿。

“相亲的时候，第一次碰杯，一般该说什么？”他故意问她，“很高兴认识你，可以吗？”

虽然听着有些生硬。

凌栎点了点头，“嗯。很高兴认识你。”

你真的会高兴认识我么，一听就不走心。彦湛杉跟她轻轻碰了下酒杯。

看见凌栎把杯子里的酒干了，他也只好陪着她干了一杯啤酒。

“别喝酒了。”彦湛杉递了几串刚刚烤好的羊肉串给凌栎。

“撸串的时候，就该是啤酒啊。开心嘛。”凌栎脑子里闪过的都是秋爽常说的话，正好，不然她一直愣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不尴尬。

开心？彦湛杉看了眼凌栎还放不开，有些拘谨的样子，跟这两个字完全不相干。

他嘴角一咧，“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你也会开心，也会喝酒吗？后半句他毕竟没法问。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你，就不会离开那家酒吧，大冬天跑到这里来撸串。”凌栎扬起下巴，把他想问的告诉了他。

她拿起了一串她面前的羊肉串，递给了他，“尝尝吗？”

凌栎满把握着钢钎，彦湛杉想去接过来，会碰到她的手。

他看了眼桌子上，店员太忙，还没给他们拿盘子来。又不能让凌栎一直擎着。

他干脆抬起手打算从另一端去捏住钢钎子。

“喂，你干什么？”凌栎眼疾手快，推开了他的手，“很烫的。”

彦湛杉有些为难，他眼角余光里凌栎正侧过脸看着他。

他没敢转过去，他怕他领会错了意思，但他还是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