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见面（1/4）

叶水家的大门紧闭，方兰度见按了许久的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索性拿出手机给叶水打了电话。

“兰度，怎么了？”

电话是过了一阵才被接起来的，那边接电话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沙哑，似是刚刚睡醒，细听之下竟有些不像叶水。

方兰度努力忽略心底的异样，问她：“水水，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呢，你听到我按门铃了吗？”

叶水闻言，语气似是很惊讶：“兰度，你认真的？你这个时候在我家门口？”

“水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十几分钟之前你不是还给我打了电话……我们说好了一起去公园看烟花的啊！”

她的话，让方兰度有些慌了。

那边的叶水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兰度，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和我爸妈现在都在老家呢，我们每年过年都会回老家过的，你忘了吗？”

听了这番话，方兰度顿时有些恍惚，这一刻她的记忆开始翻涌。在这些记忆中，她看到了往年的情景，叶水一家真的是回老家过年的。

一直以来，似乎的确都是这样的。

方兰度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所以沉默起来。

电话那边的叶水则催她赶紧回家，外面天这么冷要注意身体，等自己闲下来了再给她打电话。

方兰度一一应了。

挂掉电话，方兰度推着坏掉的车子往回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就看到叶水家屋檐下破旧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紧闭的门似乎在谢绝一切访客。

她打了个寒噤，立刻回了头，边推着车边拿起手机给哥哥方竹瑛打电话。

“兰度，怎么了？看到烟花了吗？”

铃声刚响就被接了起来，看来他是正在看手机的。

方兰度没有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只说：“哥，我的车子坏了，你来接我吧。”

方竹瑛一听，立刻坐起身，问：“什么情况？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接你！”

方兰度抬头往前方看了看，见是自己常走的路口，就告诉了他。

方竹瑛听了，叮嘱她在那里找个能挡风的地方，不要乱走，自己马上就到。

方兰度答应了，挂掉电话后，就坐在路口等。

这里是个路口，并没有什么可以挡风的地方，所以她没有再往别的地方走。

她坐在路口抬头看，发现不知不觉间，浓雾已经开始散了。

而天空中，开始有细碎的雪花飘落。

原来下雪了啊，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方兰度在路口坐了一阵，飘落的雪花越来越大，她站起身向前方张望，还是不见方竹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