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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车,众人的眼神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进入学校时,许辞遇感觉自己像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
许辞遇很不喜欢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加快了脚步,直到走进了高二c班,她才得以脱身。
许辞遇走进教室,依照原主记忆坐到了座位上,原主脾气不太好,所以人缘很差。
这恰好方便了许辞遇不想说话的事。许辞遇闷不吭声的拿出一本素描本,拿着一支铅笔就在那边画素描。
许辞遇的座位是靠窗的,刚好面对着篮球场那一边。
许辞遇微垂着眉眼,八点钟的太阳没有那么刺眼。
这个点的篮球场上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许辞遇在画画时,注意到看台上有一个人。
少年的双手撑在台阶上,唇角勾出一个笑容,张扬却又内敛,在他身上却毫无违和感。
许辞遇有些呆愣,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艳,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
唐爱华走进来时,许辞遇还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画着画。
唐爱华微微蹙眉,咳嗽了一下,见许辞遇没反应,他又重重的咳了一下。许辞遇终于抬起头来。
许辞遇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则是一鸣惊人:
“老师,你可能是扁桃体发炎,医务室在会议室的左边,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一时间,教室里一片寂静。
寂静三秒钟之后,爆发出一阵轰烈的笑声,叶喻铭笑说:“神他妈扁桃体发炎,许辞遇你真的神。”
唐爱华一时间无言,他愤怒得让许辞遇出去站着。
许辞遇抿了抿唇,自己只不过是好心建议,为什么还要罚站?
不过许辞遇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拿就出去了。
许辞遇靠墙斜站在门口有十几分钟了吧,双手抱臂,一阵困意来袭。她强撑着眼皮不让它阖上。
“报告。”,许辞遇乜斜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是刚刚看台上的那个少年,许辞遇垂眸,眼底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穆其琛看到后门旁的许辞遇,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齿微笑:“你好,同学。”
许辞遇抬眸看他,眨了几下眼睛,最终点了点头,轻声回道:“你好。”
见许辞遇没有再说话,穆其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也没再说话。得到老师允许便走进了教室。
*
许辞遇在后门站了一节课,进去的时候低顺着眉眼,看着就是一副引起人保护欲的脸。
但清楚原主德行的人,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毕竟原主的恶劣性格是众所皆知的。
许辞遇坐到座位上,抿着唇一言不发,拿着草稿本在上面涂涂写写。
穆其琛坐在许辞遇后面,许辞遇能感受到背后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看着自己,让她很不舒服。
许辞遇看得出来他想和自己搭话,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的所作所为好像都是带有极强的目的性。
许辞遇的头又微微低下去,眼睛微眯。
突然,许辞遇的右手一顿,她愣愣的看着草稿本上的画,有点不可思议。
她没有画五官,但是如果拿这张画与穆其琛一对比,画的是谁好像就清楚了。
许辞遇左手撑着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内心莫名的烦躁,这股阴郁的烦躁一直未散开。
许辞遇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机构出现故障了。
许辞遇干脆直接把那张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去了。
*
许辞遇烦闷的过完了一上午,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一个老师提问提到她。
许辞遇随便打了些菜,找了个最僻静的角落里吃饭。
许辞遇有种莫名的孤独感,明明周围人山人海。
许辞遇垂眸,鸦羽似的睫毛垂下,形成一片扇形状的阴影。
她觉得,自己那么多年一个人都挺过来了,穿了个越就变得矫情了,真是。
许辞遇没在多想,她不喜欢这样心思敏感的自己。
“你好,这里有人坐吗?”许辞遇下意识地摇摇头,又愕然抬头,看见来人是一个女生后,下意识地皱眉,反应过来之后,她补了一句:“这里没有人坐。”
身边突然有人坐下,许辞遇没有社牛的本事,一时间相对无言,气氛有点尴尬。
旁边的女生凑过来问:你有没有听到……‘啊!啊!啊!’的声音。”
许辞遇抿唇,不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夏谨雪一拍大腿,笑嘻嘻的说:“就是乌鸦飞过留下六个点。”
她一点没介意许辞遇的冷淡,自顾自地聊着,许辞遇就耐心地听。
虽然说不会回答,但也时不时回嗯那么两声,尽量让夏谨雪自在些。
虽有些不适应周围的吵嚷声,但莫名的,看着面前夏谨雪不听停叭叭叭的小嘴。
一时觉得,似乎……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也并不是很糟糕。
*
许辞遇混完了一下午的课,她压根就没认真听。
下午放学之后。
这所学校晚自习是自愿制的,但自愿上晚自习的人很少,一个年级十七个班,上晚自习的人只能勉勉强强凑成一个班的人数。
自己不善与人交流,自然是下课了就赶紧走。
许辞遇随意往书包里塞了几本作业,拎起书包直接走了。
许辞遇走出去之后,班里开始议论开来。
“欸?你们有没有发现,许辞遇一天基本就没说过话。”
有人搭话说:“对啊,虽然平时她也不咋说话,但总比今天好多了。她今天的状态有点奇怪。”
有个女生用手指抵在嘴唇上,小声说:
“不会吧,你们都不知道许家那些事吗?”
众人一听见有八卦的气息,都凑过去听。
“我听说啊,许辞遇她不是许家亲生的。”女生故作神秘的摸了摸下巴,“亲生女儿找到了,许辞遇肯定心情不好啊。
毕竟占了那么多年许家大小姐的称呼,某一天发现自己只是只假凤凰。
要我说,许辞遇可能要被赶走了。”
有人惊讶地捂住嘴:“不是吧,许辞遇那么自恃清高的一个人,发现自己是个鸠占鹊巢的……”
她没继续说下去,周围围了一圈的女生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全部作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