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落水（2/2）

“好，一会儿便回来吧”

“蔡榆拜见将军”蔡榆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蔡家小儿，你也莫要过分伤心了，你母亲派人送出一封信来，你且看看吧”

蔡榆双手接过信拆开便默读起来:榆柠，你可还好？母亲还想在看看你怎知再也没有机会了，祖父及父亲做的事情母亲是支持的，城外的百姓民不聊生而这新帝更是心狠手辣又怎么可能去安民？有的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母亲望你能过用自己所学，拯救这些黎明百姓，祖父教你的所有策论都是你的密宝，榆柠，我们不悔，幸好当时将你送到了草原啊，若是遇到心爱之人，记得带回家给家人瞧瞧，你心悦之人定是极好极好的，榆柠，安好

泪水殷湿了那张纸，透过那个早已湿透的孔滴落在地上

“蔡榆，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祖父出这事儿别看我平时和他吵的最凶但其实我是很痛心的，一是我又失去了一个挚友，二是我的那个辽阔盛世已经亡了，现在只剩一个垂死的巨人在跌跌撞撞的前行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蔡榆正声道，“我明白的”

他将那张书信攥的更紧了些，他一直都逃避的太多了现如今他不想逃离了，他必须得加速成长起来

巴启稞走在李家的庭院内，有些沉重头都没有抬起来，“公子？公子？”一道女声传来

巴启稞一顿后才反应过来是说自己才应答，看清来人竟然生的好看极了，弯眉红唇，杏仁眼，小翘鼻，面中红，一眼就是美人胚

“公子，你不可在往前走了，再往前就是女子住所了，公子若是进去怕是会坏了姑娘的名声”

巴启稞听闻连忙后撤两步，抱拳说道，“抱歉，抱歉，是我让家丁不必跟随的，不曾想竟差点误闯女儿间”

“多谢公子体谅，小女子叫做李清靛，不知公子叫什么”

“巴启稞”他回答

“你是世子？那你们草原和京城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因为官商勾结饿死的百姓，没有尔虞我诈的权臣，没有一不高兴就杀人如麻的皇帝”

“你不生在这里，你不知道京城中的好多世家子弟都想有番作为可奈何天命不可违，只得世袭罔替走祖辈的老路，我倒是觉得你们将士们活的逍遥自在，可以杀宿敌，平天下，喝酒吃肉听小曲儿”

巴启稞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觉着这话怎么也不像是个闺阁中的女子说出来的话

“你想去草原吗？”巴启稞问她

“想啊，可是似乎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那你等我好吗？我带你去草原”

“世子，我不想等太久”

“父亲，我们何时回去？”巴启稞问早已回府而痴坐的父亲

“明日午后便归，多方将士齐聚在京城敌人不会不知道的，等不得”巴德亮正起身说

“你祖父的事，我已知晓，为他人卖命就是这般，你得受着”他对蔡榆说着

蔡榆却突然跪地，“王爷，我不想在为任何人卖命了，我想抓住我自己的命”这话的意思不言自明

巴德亮却叹息一声，“你不想卖命同我说这些作甚？”

“王爷，请您帮帮我”

“蔡榆！休要得寸进尺，你知晓我的部下有多少人吗？你知晓与我有牵连之人有多少吗？他们又有多少家人？你又有多大本事？要这些人替你，替我去做这些事”巴德亮甩袖甲离去

一年后，元和元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邀万民来朝观行船之礼，天都在内陆不常见大船只，如今各方的水船都在运河中行驶而过，绵延数里，两岸人群高歌相迎，齐举高兴，万人空巷

“榆柠，你看这个船我都未曾见过这样的大船啊”巴托娜站在河道栅栏旁边指着过往的船只激动的说给蔡榆听

而蔡榆经过一年多的沉淀变得宁静，深藏不露，他摸摸巴托娜的头温和的说，“以后还会见到更大的船的”

忽然有人在一直往前拥去，而巴托娜一个没站稳直接落入水中蔡榆柠都没抓住，她是草原长大的又不喜玩水因而自然是不会游泳的，蔡榆立马跳入水中

岸上大家开始呼喊着有人落水了快来救命啊，蔡榆入水的那一刻耳边瞬间没有了其他声音，就是剩下要救起自己心爱的人而强烈跳动的心跳声

他潜入水中寻找巴托娜的踪迹却好似没有了这人一般，待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之时，他看到了巴托娜的身影，蔡榆柠赶忙将人捞起，这时只能听见怀中人细不可闻的呼吸声，在拍了几下她的背后能听到巴托娜的口中呼唤着自己的姓名，这一刻二人紧紧相拥不分彼此，蔡榆柠在她耳边低声抽泣间诉说着我爱你，在此时他才知晓自己是何等的爱她，她也才明白她是有多么爱自己

“榆柠，我爱你”

巴启稞和李清靛二人听闻姐姐这边出事儿了就赶忙跑过来，看见蔡榆柠已经把人救起后都长舒了口气

“皇上，北边的高鼻子多次进犯我□□，这仗不得不打啊”

“周大人，此言差矣，□□百废待兴，各处的饥民，各地的重修，哪里不需要用钱，又何来多的拨款去与北边高鼻人打仗”杜清棣随即反驳他

“杜大人，巴北部常年与高鼻人打仗，想来自然是有些办法的，若是叫那些高鼻人一直前来进犯，那岂不是丢我□□威严”

杜清棣还欲要反驳，皇帝便发言了，“周爱卿所言极是，但杜卿所说也不无道理，所以命管倾去巴北部送去战时所需的粮草，给巴德亮说开战，不能赢他也得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