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与永恒烈阳教会的谈判（2/2）
分完了牛肉之后，这场献祭仪式才正式结束。
其中一位很不起眼的家族女性成员丝特芬妮，在等待父亲拿到牛肉后一起返回帐篷那边。
她心说：现在的祭祀未免也太简单了，如果忽略那件0级封印物的话，竟然就杀了一头牛？不说第二纪，就算是第三纪的祭祀，在仪式的一开始就要杀一百只有灵性的生物。
丝特芬妮正想到这里，突然看到前面的路上出现了一个穿了鲁恩风格正装的年轻人。
丝特芬妮，或者说奥尔尼娅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的脸型很像曾经的自己，这让她立即意识到，这是一名特伦索斯特。
周围人立即上前行礼，有的喊“神眷者”，有的称“大公”。
霍伯特用余光扫了丝特芬妮一眼，一边跟大家客气，一边找到劳伦斯，跟他小声谈了几句话就消失了。
奥尔尼娅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当天下午劳伦斯就找到了她，并带她前往安热卢城的指挥部。
从安热卢的传送阵里出来，她被外面堆积如山的物资吓了一跳，她这里到处在忙碌，到处是乱哄哄的人群，她好像进入了一个嘈杂的市场，直到进了指挥部才没那么乱了。
来到总指挥室，见到了正在跟几名属下讨论着什么的霍伯特，当有人进来后，他们立即停止了讨论。
劳伦斯道：“大公，这就是丝特芬妮。”
霍伯特看了相貌平平的丝特芬妮一眼：“你们先出去，我跟这位小姐有些事情要谈。”
总指挥只剩下两个人之后，霍伯特给对方倒了杯茶，然后开门见山地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轻松地杀死特伦索斯特？”
奥尔尼娅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在参加今天的献祭仪式的时候，她就猜测有可能自己会被“缔造者”注意到。
相反，如果没被注意到，她才觉得奇怪。
在仪式进行前，奥尔尼娅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逃避这次献祭，如果进一步表示不愿意参加献祭仪式的话，同样也会引起怀疑。
所以奥尔尼娅干脆也就不躲避了，根据她最近打听到的消息，血族跟“缔造者”的势力有过合作，她相信“缔造者”不可能随意杀掉自己。
当下奥尔尼娅落落大方地坐下，没有任何狡辩：“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请一位真神帮忙，可以十分轻松地杀死祂。”
霍伯特笑了笑：“也许我应该问，你手里掌握着杀死特伦索斯特的方法么？”
奥尔尼娅道：“没有。”
霍伯特追问：“该怎么消除特伦索斯特对‘审判者’途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的召唤？”
“除非是特伦索斯特彻底死去，否则没有彻底消除的方法，只能用一些办法削弱特伦索斯特对非凡特性的影响，比如粉碎非凡特性，或者由真神封印唯一性。”
霍伯特缓缓颔首，琢磨了一下才又问：“‘失序之国’的力量，能污染复活后的特伦索斯特么？”
奥尔尼娅反问：“祂是在特伦索斯特家族的后裔身上复活的么？”
“不是，是在一个外神的分身上复活。”霍伯特对此没有任何隐瞒：“就是污染过特伦索斯特的那位外神。”
奥尔尼娅回答说：“会有影响，但影响不大。”
霍伯特坐在奥尔尼娅的对面，盯着她最后问：“如果我用你的生命威胁特伦索斯特，祂会做出一些妥协或者退让么？”
“这得看是什么样的妥协和退让。”奥尔尼娅似乎没有感受到霍伯特语气中的威胁，依旧微笑道：“如果是生命和非凡特性以外的事情，祂或许能做出一定妥协。
“但涉及到生命和祂返回神位的事情，那就不要指望祂……嗯，我想任何人在面临类似选择的时候，也不会做出妥协。”
霍伯特抱着膀子考虑了一下奥尔尼娅的回答，然后才道：“感谢你的回答。”
接着祂道：“接下来你将接受南拜朗公国的审判和惩罚……”
“请等一下。”奥尔尼娅以为自己听过了：“你要审判我？还要惩罚我？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霍伯特用手指着奥尔尼娅：“不管你是谁，在我看来，你杀死了一名巴尔克家族成员，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奥尔尼娅愣在当场，现在的世界怎么变得不太一样了？
就算不考虑她曾经是夜皇的皇后，只是考虑跟血族之间的合作关系的话，也不应该上纲上线地惩罚自己吧？
她思考了一下才问：“这是‘缔造者’的意思？”
“你可以这么认为。”
奥尔尼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就是因为死了一名巴尔克家族的成员？”
“这难道还不够审判你的理由？”霍伯特问：“你们复活不复活的我不管。
“但以杀害他人……确切地说是杀害自己后裔的方式复活，就没想过这样的做法会遭到审判么？”
奥尔尼娅深吸了口气：“小伙子，你太天真了，这是非凡世界！很多神灵的复活方式，远超你的想象，你难道都要审判他们？”
霍伯特严肃道：“如果我具备相应力量，如果不是我的盟友或者我亲近的人，我会挨个审判祂们！”
“你的审判显然很不公平！”
“这是非凡世界！”霍伯特用奥尔尼娅刚才的话提醒她：“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斥着不公平，我为什么要给这个世界公平？”
“律师”就是这么双标。
奥尔尼娅突然笑了一下：“世道还真的是变了。”
她问：“审判和惩罚我之后呢？”
“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以一名普通的巴尔克家族成员的礼仪埋葬你，如果你没有死，我会考虑把你移交给血族。”霍伯特平静地道。
这再次超出了奥尔尼娅的预料：“你竟然还打算把我交给血族？”
她现在有点迷糊，“缔造者”跟血族到底是合作关系？还是仇人？
如果自己回到血族的话，难道不会让双方产生矛盾？
霍伯特没有回答奥尔尼娅的问题，而是在解除了对周围环境的“篡改”后，叫安格斯进来，把奥尔尼娅带去审判。
并告诉安格斯，可以申请使用“0-73”死亡领域，对目标进行惩罚。
……
海伦在见到奥黛丽之后，彻底没了脾气。
最初，海伦认为自己没办法勾起领主的欲望，是因为佛尔思的好身材，可是见到奥黛丽之后，海伦才知道，原来霍伯特大公是因为早就认识奥黛丽，所以对美貌有一定的免疫。
明明奥黛丽穿的就是一身普通的正装，但是她的气质，她的容貌却能把那身衣服衬托得很名贵的样子，让海伦等“魔女”都觉得有点不自信。
特别是在知道奥黛丽并不是“魔女”途径的非凡者后，海伦彻底心服口服。
在奥黛丽就位后，谈判团队正式出发。
南拜朗公国跟永恒烈阳教会谈判的地点，最终选在了费内波特城。
这是阿普顿的建议，现在“伯爵之光”正在费内波特王国拓展业务，就目前来说，也只有费内波特算是“中立国”了。
奥黛丽跟随海伦等“毒刺军”成员，用“旅行”来到了费内波特城北部的一座避暑山庄。
因为此时正是冬季，所以避暑山庄除了谈判双方，没有另外的客人。
在之前的罗克利尔城守卫战结束后，霍伯特就命令因蒂斯共和国的“伯爵之光”暂停对永恒烈阳教会的一切销售行为。
永恒烈阳教会才发起了这次谈判，希望继续恢复合作。
因为考虑到在因蒂斯共和国的业务对象，大部分都是永恒烈阳教会的信徒，而且该教会一直在为“伯爵之光”提供一定的保护，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因蒂斯共和国对“伯爵之光”的清算。
所以霍伯特才同意了这次谈判。
永恒烈阳教会也来了一名半神，但已经晋升为序列5的奥黛丽，很轻松地从这位“无暗者”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上解读出，永恒烈阳教会除了希望能跟“伯爵之光”继续展开合作，还有其它的目的。
奥黛丽立即回想到了霍伯特的猜测，认为永恒烈阳教会的其它目的，应该就是要回包括一份“无暗者”在内的非凡特性。
海伦在奥黛丽的提醒下明确了对方的意图后，十分强硬地表示永恒烈阳教会要公开向罗克利尔城战斗中的牺牲者道歉。
让一个正神教会发出这样的声明很难，经过了三天的谈判，永恒烈阳教会终于做出了一定的妥协，表示会公开表达歉意，同时跟“伯爵之光”继续进行合作。
霍伯特同意归还得到的“歌颂者”途径的非凡特性，不过永恒烈阳教会要用两倍的“律师”途径或者“审判者”途径的同序列非凡特性或封印物换取。
海伦和“无暗者”各自向天使汇报后，立即签署了相关的协议，该次谈判圆满结束。
奥黛丽刚回到贝克兰德，霍伯特就登门拜访，向奥黛丽表示祝贺，第一次完成了南拜朗公国的外交任务。
两个人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聊起了本次谈判的经过。
奥黛丽有些奇怪的问：“霍伯特，为什么双方都很默契地没有约定，以后不再互相攻击？”
“这是双方对时局的考虑。”霍伯特微笑着解释道：“南拜朗公国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南扩，到时候免不了会跟因蒂斯共和国发生冲突。
“同时跟永恒烈阳教会的冲突是在所难免的，而双方在北大陆的合作还要继续，都没有关于未来的约定，就说明双方默认了‘南大陆战斗，北大陆合作’的模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