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扑嗵就跪了（2/4）

他一颗脑袋不够砍，随便罗织个罪名，只怕一家老小都保不住。

“大都督恕罪。”徐晋原双袖一甩，扑嗵就跪了，“宋阿拾是水洗巷张家灭门惨案的人犯，刚在府狱里又夺了牢头腰刀，砍杀十数人，状若疯癫，下官实不敢将此等凶犯轻易交到魏千户的手上……大都督，下官断无私心啦！”ii

赵胤一言不发，慢慢走向时雍。

仿佛过了一千年，又或是一万年，他那双近乎无尘的黑色皁靴，终于站到时雍的面前。

“为何不报本座名讳？”

“报了。”时雍缓慢抬起受伤的双手，眼皮似有千斤之重，“夹得更厉害。”

赵胤转头看向徐晋原，脸上无波。

“徐大人真不怕死？”

咯噔一声！

徐晋原心慌了，脑子也乱了。

“大都督明察。此女砍杀我守卒十数人，下官身为府尹，眼皮子底下被杀这么多人，若不给出交代，连累官声不说，往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又如何安抚府中守卒和死者亲眷？下官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啊！”ii

赵胤低头，看着时雍的头顶，“是吗？”

“不是。”时雍低着头，说得有气无力“牢头丁四受府尹大人指使，在民女饭菜中下药，欲要污我清白。民女若是不夺刀自卫，怕是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说起“再也见不到大人”的时候，她眼巴巴地望着赵胤，像个小可怜。

徐晋原双眼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