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第十六章（2/3）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把我看成了什么？象牙塔上的长发公主吗？”

“自然……是没有的。”

“杰，你犹豫了！”

“抱歉。”我言不由衷。

“杰，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气氛很好吗？”悟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

“你指哪方面？”

现下的风景确实不错。深山老林，樱花繁盛，落樱缤纷，水草丰美，夕阳西下，落日鎏金。这里安宁寂静的就像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仿佛在这里就可以忘掉一切的烦恼。

对，这里就是我夜游常来的地方，算是我的一个秘密花园。

但悟从来不安常理出牌，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樱花，小溪流，吃食，还有你和我，你不觉得差点什么吗？”悟笑了起来，带着恶作剧前特有的纯良。

“不会是……”

“就是那个。”悟圈起食指和中指假装端起什么喝了一口。

“不，悟我劝你……”

悟那家伙突然凑了过来，那双剔透的眼睛从墨镜后面露了出来：“你不敢吗，杰？”

“……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清酒，烧酒，泡盛。喝哪一种？”我和悟面对面坐着，中间摆放着三种酒和两个小酒杯。

“从低往高来？”

“成！”

先是清酒，我和悟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清酒清酒，酒不如其名，又凉又辣，难喝的一批，从口腔里一路向下，像是在受刑。我他妈就不该为了面子答应悟喝酒的鬼提议。

“杰，你的每个咒灵都有故事吗？”

“都有。”我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终于压下了那股又涩又辣的味道。

“再说一个。”悟给自己的酒杯满上又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想听哪只的？”我也不甘示弱的倒了一杯喝了下去。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到也没有第一杯那么难受，酒的清香回甘渐渐涌入口中，我终于喝出几分清酒的好处。

“哪一只都行……不对，杰你总共有多少只咒灵？”悟的脸上窜上了点薄红，嘴唇也格外水润，看起来终于有了点明显的人气。

“几千只……大概。”

“那如果杰每一天都给我讲一个咒灵的故事就能讲……”

“十多年。”

“对，十多年。”悟笑了一下：“给我讲十多年的故事，你敢吗？”

我敢吗？我吓的一下清醒过来。我抬起头看向悟，悟也在看着我。我仅剩的记忆中那个二十多岁的娃娃脸和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重合到了一起。他们问我，你敢吗？

我敢吗？我怎么敢？我怎么敢不敢？这些年来我越来越分不清自己是谁。我是谁？是不知打哪来的破碎灵魂？还是那个英年早逝的夏油杰？我早就分不清楚了。我只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命运对我是残忍的，我平生所求的就只有一样。我做了很多事，只是为了在妄图抓住月亮时能一把将月亮拽下来。

我说：“好呀，只要你愿意听，我就愿意讲。”

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黏糊糊的凑了过来：“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杰了。”

“真的？我们不过才认识几天。”悟着家伙果然不胜酒力。

“不止几天”悟神秘兮兮的凑近了我的耳朵，他眯起眼：“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认识了很多年。”

“多少年？”

“很多很多年。久到樱花开了几轮，稚子长成了少年。占了大半辈子呢。”悟笑了笑颇为老气的说道。

我也笑了起来，心头那阴云彻底消散了个干净，真是当局者迷，关心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