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6.恶魔契约（1/4）

    艾沃尔森城清晨

    天边刚刚亮起一抹鱼肚白。

    飘散的落叶在西北风的吹拂下，贴着石板路不断的向前翻滚，那些已经找到了避风角落的叶子就那么安逸地躲着，仿佛这个世界的纷扰都与它们无关。

    街上的守夜人刚刚把街灯全部熄灭，城市里几百辆垃圾车排着队等在西侧城门口。

    城门守卫打着哈欠从城头走下来，将绞索挂在城门挂钩上，又拔掉插进地缝中的铁栓，对着城头大声喊：“转绞盘，开门……”

    城门口石槽中的黑铁绞索开始缓缓滑动，随着绞盘开始逐渐发力，绞索绷得笔直，城门慢慢被绞索拉开。

    挡在城门前的吊桥也在吱扭声中慢慢落下，等在城门口的那些人排着队往城外面走。

    看到前面的粪车开始慢慢移动，坐在车辕上的马车夫立刻用皮鞭点了点马股，那匹马立刻跟着前面的马车动起来。

    马车车轮碾在吊桥的木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穿过城门吊桥到了城外，还要沿着前面的路一口气走到三里外的河湾处，那里是倒粪水的地方，旁边还有一条小河，在河边提一桶清水可以好好涮一涮马车上的粪桶。

    隔着这条小河就能看到草岭那坡上连成一片的军营。

    马车夫提着一桶清水回到马车旁边，用沾了水的埽把将巨型木桶边缘的污渍，然后又水瓢从桶里舀出水来泼在巨桶上面，这样很容易就能将木桶冲洗干净。

    “听说那边的军队是从贝纳行省过来的……”马车夫语气里带着惊叹，同时心里也在哀叹，艾沃尔森省的贵族老爷们可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大手笔了。

    “二十几万援军，光是构装骑士就有一万多，听说这可能是贝纳行省那边贵族老爷们的最后一点家底了。”后面的马车夫插话说道。

    “前天我去城外看热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红色的巨型蚂蚁，一只只比牤牛还要壮实，头顶上那对钳子……啧啧，我亲眼看到腰粗的大柳树被一下子剪断了，你们猜猜后来怎么样？那玩意居然吃树，整棵树被几只巨型蚂蚁啃得干干净净。”一个年轻马车夫在这么冷的早上，居然打着赤膊凑过来，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随后又有马车夫凑过来聊道：“别管什么，只要他们能赶走华沙位面的那些恶鬼就行，现在艾沃尔森都成什么样了！”

    马车夫们哀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