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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别时容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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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郁城看着花冷云殷切的目光,咬唇想了一瞬,终于点了点头:“好,那便偏劳你了。”

花冷云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对白袍道:“白将军,劳你去门口守着,谁也不准进来打扰我们,不然主帅性命堪危,你切记。”

“我明白了。”白袍擦干眼泪点了点头:“你放心,你不叫我,谁来了也不许进。”

“好。”花冷云看白袍走了出去,便起身将门窗全部关上闩好,帘子都放了下来,又扶着梅郁城起身:“这次可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自己脱吧。”

梅郁城听了他的话,虽然明白此时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但也难免羞涩,苍白的面上泛起一丝绯红,花冷云则像是心里的怒火还没散,不像前次那样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三下五除二就脱了外袍,只着了中衣站在床边,抖开插着金针的布卷,一根一根放在火上烧着:“要是害羞就闭上眼,这次我不能蒙眼睛了。”

“无妨。”梅郁城端坐好,乖乖闭上眼睛,摸索着将上身衣衫褪去,只留了件小衣:“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花冷云没有再多说,将床上的迎枕和被褥都拿来堆在她身前,又拿着金针坐在她身后:“我给你施针和运功的时候,无论你心中有任何疑惑,身体有多不舒服,都要忍着,不可试图运功抵御,也尽量不要动,若支持不住了,就伏在这些被褥上,明白了吗?”

“明白了。”梅郁城闭着眼睛,点点头:“你也小心,别伤了自己。”

“什么时候了,还管别人。”花冷云没好气儿地嘚啵了一句,房内一时安静了,许久,梅郁城开口道:“对我来说,你不是‘别人’。”

听了她这话,花冷云愣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说,拈起一根金针刺入她风府穴,梅郁城也收敛心绪坐端正了配合他。

施针的过程没什么特别的,但细心的梅郁城还是发现花冷云施针的位置和顺序有一些变化,不过既然选择了相信他,梅郁城便没有多事动问。

不多时,梅郁城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上数十个大穴都无比精准地刺入了金针,花冷云叹了口气:“身体不要再动了,也别回头,闭上眼歇会儿吧。”

梅郁城从刚刚就没敢睁眼,此时背对着他轻轻“嗯”了一声,花冷云坐在她背后,亦是不敢将目光注视在她细如白瓷的肩背上,盯着她乌黑的发髻笑了笑,从护腕里摸出那颗还元丹吃了。

随后,他提纵内力将还元丹运化,顿时远超自身内力的磅沛力量充满全身,他自己都有些惊诧,花冷云将双掌抵在梅郁城灵道与神台穴之间缓缓推入内力,内力在她伤损的经脉中穿行,几乎一瞬间就让梅郁城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她喉间逸散出一声轻哼,又赶快忍住。

花冷云明白以她的性子若不是十分痛苦,是绝不会出声的,但事已至此,他也无暇顾及了,毕竟一瞬的分神就可能令他们二人阴阳两隔。

梅郁城的衣衫和发丝早已被汗水浸透,额头上的汗滴滴落在面前的迎枕上,她憋着一股劲儿数次靠意志力拉回即将涣散的精神,强撑着没有晕过去,渐渐地,梅郁城感觉到周身经脉痛楚渐渐散去,或者该说是汇聚到了几条大脉,一路向下冲入丹田,在其中聚合搅动,那是比肝肠寸断更痛苦几倍的痛,终于逼得她落下泪来,可她依然紧紧咬着嘴唇,一声都不敢吭,直到落下的汗里混了血色,才发觉自己竟将嘴唇都咬破了……

梅郁城看不到背后花冷云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熬不下去了,又把一波一波的剧痛生生扛过去,终于一阵撕裂肝肠的痛过后,她周身一暖,痛楚渐渐消散,化为如无数温热溪流涌动般的舒畅感觉——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一如前两次用过那丹药后,或者向前溯洄更久,如每一次打坐修习内力后,那种源源不断的力量感……虽然伤损的经脉还是很疼,却让她感觉可以忍得了。

“怀岫……”梅郁城一时错愕,却感觉背后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抚上自己脸颊,让她的心都跳错了一下,那双手却只是微停一瞬,便利索地摘下她风府穴上的金针,又熟练地一路将那些金针收了,叮叮当当扔在地下。

梅郁城觉得有些奇怪,平素花冷云是很珍惜这些金针的,今日怎么随手就扔了,她刚要动问,忽觉身后一暖,被花冷云裹在了中衣里:“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回战场了,再过六个时辰,我缓一缓就去找你……”他似乎是颇为耗神,声音都有些沙哑,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却炙热非常:“战场上刀兵无眼,你……要当心。”

梅郁城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疑虑,微转过头想看看他,却被花冷云按在头顶制住,一声轻笑过后,梅郁城仿佛听到了二人初见时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衣冠不整的,你傻啦?”

梅郁城赶快低头去掩衣襟,余光却看到一个素白身影起身走到桌边,直接抬手掐灭了蜡烛。

“哎,烫着你……”梅郁城慌慌张张想找到鞋子下地,却见花冷云开了门,月光下转头看了她一眼,梅郁城知道他这一回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是她,也只能看到他笼在玉蟾清辉中的一个剪影,不过一瞬,花冷云转身向白袍低声嘱咐了几句,往旁边将校们休息的屋子里去了。

那一刻,梅郁城很想上前拉住他,看看他手上的伤,问问他为何会来宣府,可远方突然传来的战鼓声却如惊雷砸在她心上。

梅郁城匆匆起身,迅速整装束甲,走出庭院时终是不放心,想了想对白袍道:“小猫应该没有出城吧?”

“没有,他年纪太小,应该是跟着温佥事在忙转运粮草戍卫城内之事。”

“你叫人去找到他,带他来照顾一下怀岫,刚刚那样的疗伤,他一定耗损了很多内力。”

“好。”

白袍跑去找宣威堂守卫吩咐事情的当口,梅郁城走到花冷云休息的那间屋外推了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插上了,她不放心地唤了一声,里面传来花冷云如常的声音:“我一身汗,擦一擦,你快去吧,同袍们还在等你。”

“好……”梅郁城想了想,开口道:“你不必来城外找我,我若觉得有什么不对,会回来找你的,你……好好休息,等我。”

“好,我等你。”这一句的声音很近,仿佛就在门边,梅郁城抬手按在门上,流连一瞬后没有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开了宣威堂。

与白袍一起一路策马出了北门,梅郁城眼望北天微曦下黑云压城般的敌军,心知成败便在今日,一路奔驰到将台,梅郁城轻点马镫直接纵跃而起,转瞬稳稳当当落在将台正中——宣同铁骑的将士们许久没看到自家主帅这样显露身手了,一时爆出阵阵欢呼,疲惫一天一夜的身心亦是大振。

这一幕落在白风展眼中却是大恸——他明白这大概是自家主帅最后一次大显身手,如烟花般绚烂,亦如朝露易散。

白风展收拾起心情,拔出长刀向天:“击鼓列阵!”

梅郁城一时情急登上将台,自己心中亦是恍惚——即便前几次用了那药,自己也未曾如此轻松便能提纵内力,经脉受损带来的痛楚也快速地淡去了,不过此时她无暇运功查究,只能先挥舞令旗,一时宣同铁骑六军并起,穿插出击,以速敌众,现在还未到需要她亲自上阵杀敌的时候,但梅郁城知道那一刻也不远了。

远处北梁将台上,仇非明看着梅郁城神采奕奕出现在对面,心中百味杂陈——这个女子刚刚捉住了他的二弟,果然一如往日风格,有仇能不隔夜报就不隔夜报,这大概也是她纵横三关,抵御北梁和塔靼将近十年的秘诀吧,一如她的军阵、武功和权谋,唯快不破。

但军阵再精妙,到底是两军对垒不断冲击的守城之战,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战况很快还是进入了胶着厮杀,梅郁城亦纵下将台,和各位心腹将领一起,上马提槊冲出军阵,一马当先杀向敌军。

宣府将士们看到自家主帅的青色玄鸟帅旗升起,明白那是死战的将令,一时均抛却生死得失,忘了伤痛疲惫,悍不畏死之师,自是气势难当,更何况五千宣同铁骑几乎没有伤损,百殺骑却已所剩无几。

双方全军的对冲,北梁居然没有占去多大的便宜,梅郁城挥舞战槊杀进敌前锋营,身旁是白盏月和金冲,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桃花马到处所向披靡的盛况了,梅郁城似乎憋着一股劲儿,战槊所到之处,敌兵不是望风披靡,便是血肉横飞。

此时,北梁中军帐内,仇非明正在向拓跋飞龙分析此时战况,北梁王心中不由得大为光火——他没想到本以为可速战速决的一役,居然生生拖成了拉锯战,梅郁城这颗“钉子”怎么就那么难拔。

“王上,眼下我军先锋营折损过多,对敌方的杀伤却未能达到预期的速度,两军胶着已经过了两天两夜,这样一来,燕京朝廷就是反应再慢,援兵也该到了,不如趁咱们还在压倒之势,速速撤兵……”

拓跋飞龙也明白仇非明说的是对的,但这次天时地利人和尽在他手,却把仗打成这个样子,北梁王怎能甘心,转头目光阴鸷望向仇非明:“‘那边’不是说梅郁城已经病入膏肓了吗,怎么还能带兵大杀四方,难道是回光返照!”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的豪赌最大的筹码,居然是放在了敌方主帅行将就木这件事上,眼下看这筹码似乎不保,其羞愤之感更甚于未能攻下宣府的焦急。

仇非明听他这么问,心中一叹,明白自家王上怕是又钻了牛角尖,果然拓跋飞龙接下来一拍帅案:“取本王的刀来,此一战至少要将梅郁城斩于马下!”

仇非明无奈,抬手止住领命去取兵刃的小藩兵,对仇非明谏道:“王上,现在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若拖到燕京援兵到了,可就不好脱身了……”

拓跋飞龙却是回头看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冷笑开口:“本王去斩了敌将咱们就撤,怎的,军师不允?”

仇非明知道自己又触了王上的逆鳞和忌讳,赶快闭口俯身:“臣亦会随王上出战。”

“那是最好,若可以,斩杀安国郡主的头功本王也可让给你,哈。”拓跋飞龙撂下这么一句,接了□□出帐去了,仇非明无奈紧了紧面具,亦拎起帐角立着的大枪,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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