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2）
不是斑，那就只能是卡卡西了。
扉间也忍不住走上前来：“信上说了什么？”
柱间一目十行地扫过，转手递给弟弟：“你自己看吧。”
没有犹豫地接过，扉间低头一看——
「致千手族长：
或者该称呼您为火影大人了。
此次来信，是想委托木叶帮忙调查一个叫黑绝的人。
在信件的末尾处，我附上了两张关于那人的肖像图。
本次任务没有期限限制，直至将黑绝找到并彻底封印为止。
需要注意的是，此人阴险狡诈，极擅隐匿气息，身体可以化作一团黑水附在人的身上，也可以随时潜入地底，请让执行任务的忍者务必多加小心。
任务的报酬我会定期让传鹰寄过来。
——卡卡西」
信件的末尾处的确画了两张图：一张人类模样但全身皮肤漆黑，另一张则是浑身缠满了蹦带，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我记得你之前突然说要加强木叶地下的结界。”柱间若有所思，“是不是也跟这个黑绝有关？”
扉间不置可否，将卷轴重新收好：“卡卡西之前说那人抓住了木叶的结界漏洞，通过地底潜入过木叶，而我相信他。”
柱间点点头，他对那孩子自然也是无条件信任。
“既然卡卡西亲自委托，那就把这两幅肖像画以通缉令的名义向五大国发布，并高额悬赏，顺便再让空闲的忍者去调查一下这个叫黑绝的人，然后尽快给那孩子回复。”
“是。”
***
从这以后，卡卡西每天都会去镇上的换金所接大量的任务，这是他瞒着斑偷偷委托木叶的事，自然这笔钱他打算自己出。
不过持续高强度地接任务，导致陪同做任务的九喇嘛也变得十分忙碌，压根儿抽不出时间去海边确认矶怃有没有从雷之国回来。
等它好不容易有机会去找矶怃时，站在海边，无论它怎么呼唤，往常总是第一时间就出现的小乌龟，这一次却迟迟没有给予回应。
望着眼前的茫茫大海，九喇嘛耐心地从正午等到日落，还是没能等到矶怃到来。
总不会一个月了都没回来吧？
九喇嘛有点纳闷。
但矶怃不在，继续等下去也毫无意义，小狐狸只好隐了身形，赶在傍晚来临前重新跑回家里。
哪想刚从窗户跳进去，就被眼前显然呈对峙局面的兄与弟惊得当场怔住，脱口而出问：“你们两个是准备打架吗？”
没人回答它。
斑的脸色明显僵了一瞬，深深望了一眼站在对面、脸色同样不佳的弟弟，最后转身进自己的房间。
卡卡西眼皮一跳，急忙追上去，想也不想地用手挡住即将关上的门：“我是认真的！下次任务我跟你一起去！”
到底是怕夹到弟弟的手，斑只好半掩着门：“我也是认真的，不准跟着我。”
“你担心我会受到伤害，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卡卡西难受地大喊。
这两个月来，他眼睁睁看着兄长一天比一天消沉却完全束手无策。
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每一次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询问，斑通通避而不答，好像生怕将他牵扯进去。
他知道这是斑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他，可这样一无所知地活着，这人真的觉得他会快乐吗？
“……我一直很听哥哥你的话，从小到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因为我知道哥哥足够强大，这个世上没有多少人能与你匹敌。可是，‘足够强大’并不意味着你能独自一人应对所有的苦难。”
伸手缓慢地穿过隔在两人之间的门扉，趁着对面的人愣神之际，卡卡西紧紧抓住了对方宽大的衣袖。
攥紧手中的布料，银发的人垂下脑袋，声音多了一些酸涩：“我知道自己不够强，无法像泉奈哥那样在战场上与你并肩作战，但我会很努力地追上你的脚步，虽说这可能会花上很长一段时间。”
斑抿了抿嘴。
他的本意就是不希望弟弟牵扯进这些烦心事里。
他能感觉到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不然他的任务也不可能会接二连三地失败，且失败的惨烈后果还一次比一次令他怒不可遏。
可当看到眼前这双几乎已经泛红的眼眶时，一向坚定不移的心难免产生一丝动摇——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
以前一门心思只想把弟弟推出他圈定的危险范围，却从未想过对方是否真的想过他安排好的生活，以为只要把最好的都送到弟弟面前，将这个孩子纳入他的保护之下，对方就能平安长大。
可是现在，接连传入耳朵里的话。让他的心情也变得愈发难受酸涩。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是你说的，我们以后要互相扶持着走下去。”面前的人一脸倔强地瞪着他，“你不可以、也不能把我推开。”
斑沉默了。
之前担心两个人真的会吵起来、干脆也一起跟过来的九喇嘛也沉默了，
良久，久到卡卡西以为兄长不会回复他，说不定还会伸手将他推出去时，就听对面的人缓缓应道：“好。”
……诶？
卡卡西瞪大眼睛。
将自己的袖子从弟弟手中抽出来，斑轻轻点头：“我可以带上你，但你得答应我，路上要听我的话，不准擅自行动。”
卡卡西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点头：“行！”
只要肯带上他就行。
虽然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但跟在斑身边，哪怕只能起到让兄长保持冷静、别误入歧路的作用已是足矣。
不论是谁在暗中捣乱，黑绝也好，还是对尾兽有邪念的其他忍者也罢，只要妄图破坏他们现在和平安宁的生活，他都一定会竭尽全力将这个人揪出来！
***
夜深人静时分。
九喇嘛从枕头边的小窝里苏醒，瞄了一眼身边仍旧熟睡中的银发少年，轻手轻脚地跳到床下，伸出爪子拉开纸门，嗖地一下跑出去。
此时，另一个房间的斑还未睡，正在整理后天要出门执行的任务单，忽然听闻一道极轻的响声，眉头一挑，看向毫无预兆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小狐狸。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干嘛？”
“我记得你之前说这次任务会经过雷之国。”九喇嘛压低声音，“矶怃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很担心它会出意外。”
斑动作一顿，手指不自觉敲了敲桌面。
他倒是知道九喇嘛拜托矶怃打听黑绝的事，这还是小狐狸主动告诉他的。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至少四十天，就算是用乌龟爬行的缓慢速度，矶怃也早该从雷之国回来了，但事实却是，花之国附近的海域依旧毫无动静。
“矶怃不是说它会冬眠吗？”斑进行合理猜测，“现在是十一月上旬，应该早就到了乌龟冬眠的时间。”
“还没有将消息回传给我，矶怃不可能就这样冬眠。”九喇嘛否认，“我更想去找牛鬼问一问，反正到时我们会去雷之国，就顺路去一趟海边如何？”
斑倒是没什么意见，点头道：“正好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八尾。”
九喇嘛顿时警惕：“你不会想收服牛鬼吧？它长得比矶怃还丑，没必要。”
斑：……
这小狐狸怎么老是觉得他想收服其他尾兽？他要那么多尾兽来有什么用？
总而言之，去找牛鬼的事算是定下了。
等九喇嘛心事重重地重新回去睡觉后，借着旁边点亮的烛台，斑盯着手中的任务单，眼底逐渐染上阴霾。
无论是谁在背后捣乱，他都会找出对方并彻底解决掉！
正好这一次卡卡西也跟在身边，有他亲自照看，那他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哪怕在外面耽搁多久都可以，势必要亲自将幕后黑手抓出来，永绝后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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