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1/3）

寄月还是失算了。

祁凌威胁若不哄得他高兴第二日便让她出不了门，后来她放下了羞赧，直起身来，顶着一身青纱帐，笨拙地取悦他。

但次日，她还是险些出不了门。

腰间酸痛无比，稍微动一动就要断了，得时刻咬着牙，才能让自己挺直腰背。

即便如此，寄月还是忍着难受去了铺子里，昨日那位江娘子没来，听掌柜的说，那位娘子在江州和京城均有产业，成衣铺子、当铺、酒楼……

“总之一只手数不过来，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我们东家是个厉害人物！”掌柜的提起来颇与有荣焉。

寄月不由向往，这样的女子，正是她一心想成为的人，不必受制于人，又能让自己短暂的一生活得充实。

因是新手，在铺子里的头几日，她需得先跟着铺子里有资历的老师傅，先做上半月的学徒，出师后方可开始当裁缝。

在忙碌中，半个月一晃而逝，眨眼间，到了寄月当学徒的最后一日。

黄昏时分，到了收工的时辰，铺子里的伙计陆陆续续走了，她和裁缝又讨教了一些针法上的事情后，这才收拾东西往回走。

刚走出一段距离，就听身后有人叫她，“寄月姑娘，稍等一下！”

她回头一看，原是铺子里负责管进料和排工期的管事，拿着几匹布料递给她，“方才忘记和姑娘说了，咱们这有部分裁缝是可以在家做活，不必到铺子里的。姑娘拿着这些料子，这单子上有客人的尺寸，姑娘做好后差人送去铺子里就好。”

“您的意思是，今后我不用来铺子里做工？”寄月不解，她倒是听说过铺子里厉害的老师傅，都是领了料子回去，在家做好再将衣裳送过来。

可她只不过一个新入门的，哪有这般本事？但说这话的，是铺子里的二把手，寄月虽有不解，但又不敢质疑。

管事的又说了，“这些衣裳都是贵客定的，样式繁复，因此工期也长一些，一月做出一套就成，往后姑娘只需每月十五过来找我交成品，领新的料子和尺寸。”

“真是劳烦您了。”寄月接过了料子，朝管事的欠了欠身，“那我便回去赶工，下月十五送过来？”

“就辛苦寄月姑娘了。”管事的相当客气。

回来时，寄月还纳闷地和祁领说起此事，“会不是那位管事的记错人了？把我的活和别的裁缝弄混了。”

“夫人多想了。”祁凌不以为意，“能在一间铺子里当管事，定不是糊涂之人，如此安排自有文章，但总归是对夫人技艺的认可，夫人可要全力以赴才是。”

他轻轻捏了捏寄月的脸颊，“正好，这样夫人不必出门，还能每日见到我。”

这话叫寄月忍不住一个哆嗦，她猛地站起身来，腰间传来的酸痛令她不由轻轻“嘶”了一声，随后想起一件要紧事来。

“你昨天是不是没……”她问祁凌。

“没什么？”祁凌挑起眉，悠然看着她。

寄月感到难以启齿，略微着急道：“你明知道我在指什么事情？”

“晚辈是真不知道。”

见他眼里一片茫然，让寄月轻信了他，她看了看左右，确认李婶和阿喜不在附近，才低声同他确认：“你昨日失言了，似乎……丢在里面了。”

自打上次从揽月阁回来后，为了不让她喝药，祁凌每次都会留意，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