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十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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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些不对，我试探性的伸出了手，细密但不可忽视的疼痛从指尖传来。我收回手看了看，一道极细的血痕贯穿了我的指尖。

我将手指含进口中，抬起头，眯起眼，一根沾了血的蛛丝出现在了空气中，若影若现。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往前一丢。纸巾晃晃悠悠往前飘却在某一刻突然被化成了数片。看来蜘蛛丝不止一根。可蛛丝不能凭空出现，这些蛛丝从何而来，又固定在哪里？

我低头往下看了看，教室下方的情况已经发酵的如火如荼，容不得丝毫耽搁。我忽然就觉得要是有悟在就好了，有什么东西能够逃过他的眼睛？我有些后悔，一点点。

咒灵操控。

庞大而丑陋的咒灵从我的掌心凭空出现，然后毫不畏惧的撞在蛛丝组成的迷阵中。那只咒灵立刻被切成了碎片，近乎海量的墨红色黏稠的血喷涌而出，弄脏了整个教室。巨大的咒灵化成无数块碎片从空中稀稀拉拉的坠落，咒灵血液的腥臭味无处不在。

咒灵被数百次切割的疼痛瞬间传进了我的脑子，好痛，痛的无法吸气，痛的无法思考，痛的要死，甚至连死都是奢望。不过……我按着太阳穴咧开嘴笑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所有沾了血的蛛丝终于在空气中显现。

密密麻麻的蛛丝从天花板上垂落，一眼扫过去竟然像是一条暗红色的瀑布。这些线每一根都绷紧着像操控提线木偶的塑料线一样连接在每一个同学的身上。

只要砍断蛛丝就行了吧。

一把寒光硕硕的匕首出现在了我的掌心。我握着匕首往最近的蛛丝砍去。

“叮！”

匕首与蛛丝相碰，竟然发出了刀剑相鸣之声。这蛛丝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这么硬？

“夏油杰目无尊长，开除学籍。”老师又在报丧了。随着老师的话，所有的学生愈加疯狂，离我最近的家伙直接站起身来，他几乎就要抓到我的脚踝。低下的学生更激动了，有些人甚至耐不住般的张大嘴巴开始发出极度兴奋怪异的尖叫。

要是被抓住的话一定会被拖下去！看着低下丧尸一般的人群，我难得觉得背后生寒。

我握紧了蛇形咒灵的尾巴将自己蜷缩起来，尽可能缩小自己的体积。蛇形咒灵吐了吐信子，它竖起鳞片将鳞片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最高处的正巧学生挨了个劈头盖脸，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人塔”下坠落。蛛丝自然不肯，它们死死的拴在那个倒霉蛋的四肢上。最终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倒霉蛋的四肢被强行撕裂开，他从空中无力的坠落就像那个凭借着蜡翅飞翔的伊卡洛斯那样。

鲜红的血液在暗红胶着的液体里晕开，像是白墙上的蚊子血。我低头看下去忽然就觉得恶心，恶心极了，像一场不高明的电影，只会以赤/裸的、能激起人类原始欲望的镜头来夺人眼球，实则空洞无物、俗不可耐。

我看向被我忽视已久的老师。他站在人群之后正在发疯一般的鼓掌、旋转、叫好，本就不算英俊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就像是古罗马角斗场看台上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以低级为格调，把恶心当有趣。

老师是个温和的人。但也只是个人，好人、恶人，都是人，是后天的教育造成了人的不同。所有人都是人，会嫉妒，会不满，会自私自利的“人”。人与人的区别在于一种人能够用礼法道德约束自己，而另一种人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