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1/4）

宋清让觉得腹中的坠痛感愈来愈烈，他一直侧躺着扳着床沿与腹中一刻不歇的挣动较劲,此时却也不住地扭动起来,再一次试探地问道：“阿瑶,天亮了没有,去替我请个大夫吧？”

阿瑶故作慵懒地说道：“哦,是啊，天刚亮呢,我去山下给你找大夫。”然后慢吞吞地从他身上跨过去，右脚状似无意地踢了他肚子一下，宋清让立刻闷哼出声,却仍柔和道：“无妨,阿瑶,你快去吧。”

阿瑶不曾抱歉，摔门而去。

午后的阳光已很刺眼,她玩着那个小葫芦瓶坐在院门前的石墩上，一脸玩味地瞧着上门求医的病人。

那是一对夫妇,看阿瑶这副样子,两人都有些胆怯,男人先开口道：“宋大夫是不是今天不看诊啊？那边算了，算了哈哈,多谢姑娘了。”然后一脸歉然地小心扶着自己的妻子离去,心想自己好像没得罪那姑娘吧。

阿瑶看着那男人对妻子体贴温柔的样子，眼眶竟有些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轻手轻脚转回去看看宋清让怎么样了。

她在窗户上戳了个洞,入眼就是宋清让已经下垂了不少的大肚。许是屋里没人，宋清让也毫不顾忌地痛哼出声来，两手反抓住枕头，疼得满头大汗。阿瑶见他痛苦，右手无意识地紧抓住窗框。宋清让痛得狠了，糯糯地唤起她的名字来，阿瑶右手便抓得更紧，连窗框上的倒刺扎入手指也未发觉。

看了一会儿，直被他的痛哼搅得心烦意乱，阿瑶又坐回门口，一直坐到天黑。等天黑透了，姑娘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进了院子，插好门闩，又一步一顿地走向了里屋。

宋清让听见声响的时候，硬撑着微微抬起上身，担忧道：“阿瑶，是你吗？怎么去了那么久？出什么事了吗？”

阿瑶不答，一步步走向他，宋清让能感觉到有人向他慢慢靠近，茫然地伸手去抓，竟真叫他抓住了手。

“是阿瑶吗，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产公可曾请来？”

阿瑶嗤笑一声，道：“没有产公，你得自己生。”

宋清让颓然躺下，被子已被他拽得皱巴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用力，安慰她道：“没、没事的，孩儿一向康健……我，呃啊——我很快就可以……”

阿瑶褪下他已被染得殷红的裤子，瞧见他xue口大开，已然能看见胎头，他要是再用几次力，孩子就要娩下来了。可是耗了太久，宋清让已没什么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