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2/4）

阿瑶微微惋惜道：“呀，倒是够快的。”说罢一只手放在他腹底，摸索到胎儿的小肩膀，大力往上推去。

这与腹中收缩完全相反的力道让他如何受得住，纵使嘴唇咬出血来，却还是叫出了声来。宋清让汗津津的双手胡乱地去握那只让他更加痛苦的手，阿瑶这次却不随他愿了，一面在他腹上游走，将胎位推回去，一面避开他茫然乱抓的双手。

宋清让粗喘道：“不要，不要推，啊——快让我生吧。”

阿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哪里肯停手。宋清让明显感觉孩子被往回推了一截，整个人痛得浑身发颤，“阿瑶，你不希望孩子赶快出生吗？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希望赶紧见到他吗？”宋清让仍旧竭尽可能地温柔道，哪怕每句话都停停顿顿，伴着他难耐的吸气声。

阿瑶凑到他面前，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紧紧盯着他道：“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你真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真知道了我是谁，你也不会盼着孩子出来的。”

“阿瑶，你……”

阿瑶凑到他耳边道：“在我们共同度过的这么多日日夜夜中，难道你从来没有一刻怀疑过我到底是谁吗？”

宋清让不说话了，脸上的血色却渐渐消退下去。

阿瑶在他腹上又大力按了一下，宋清让抽搐一下，却连呻yin的力气都没有了。阿瑶满意地擦擦手，仿佛刚碰过什么脏东西。

“很好，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现在是个好时候，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江瑶，我是江璃！”

宋清让止不住地颤抖，身下有大股大股的血水喷薄而出。

阿瑶继续在他耳边吹气，“怎么样？你现在还盼着这孩子出来吗？你一定觉得他无比恶心，无比丑陋，让人生厌，就连你怀了他十个月，都觉得他脏了你的身体，是不是？”

宋清让哑声道：“阿瑶，不，江璃，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