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渐明（1/2）

刘敏屋里的人已经都散尽，只留下了杜若和万清宸。

田嬷嬷见刘敏面露疲倦之色，默默送上了一杯茶，立在一旁伺候着。刘敏呷了一口茶，道：“若儿，今日之事真是出人意料，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

杜若道：“母亲不敢相信的到底是什么，是父亲和藿香姐姐之间的清白还是……？”

刘敏抬手打断道：“若说你父亲我倒是相信的，藿香进门口，你父亲一直都是以礼相待，并不十分欢喜也看不出不喜，我一直都不太理解，现在想来一切都明白了。”刘敏又看一眼万清宸，道：“何况，我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清宸吗？他说的，必然是真的了。只是……变化太大，我一直不能接受罢了。”

杜若逗趣道：“母亲，父亲和母亲一向恩爱，家里的两个姨娘凭谁也夺不去父亲对母亲爱。”

刘敏宠溺地戳杜若一脑壳，道：“你这孩子，尽胡说。”

万清宸也笑了。

继而刘敏皱眉道：“我总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劲。”

杜若收敛起笑闹，正色道：“不对劲的地方可多着呢。”说着，杜若抬头对田嬷嬷道：“我看嬷嬷今天眼光犀利地很，必是看出了什么？”

田嬷嬷面无表情道：“今日这事，照奴婢老看的确疑点颇多。马大勇和藿香怎么会晕倒在卢大夫哪里？杜安怎么就这么巧正好撞见了？这个卢大夫是个最大的疑点，福海去找他的时候怎么就人去楼空了呢？杜安说卢大夫是曹月娥推荐的，依我看，这曹月娥就该好好问问。”

田嬷嬷说完拿眼去看杜若和万清宸，用眼神征询他二人的意见，见杜若不露声色的微笑，又冷静地接着道：“马大勇说自己只从竹林翻墙进来过杜府两次，那意思并没有从厨房走过，我看这马大勇虽是个粗人，但是个敢作敢当之人，而且他和藿香的事都已经弄清楚了，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应该不会说谎，那么上次采儿和戴嬷嬷撞上的翻墙之人又是谁呢？”

田嬷嬷冷冷哼道：“我还记得那件事，跳得最厉害的就是曹月娥。两件事都有她，怎么就这么巧。如果她有份，那么三姨娘……？”

万清宸点头道：“今日要去请卢大夫的时候，我看曹月娥很是紧张呢。”

田嬷嬷抢白道：“是啊，我也注意到了。”

刘敏道：“我今天倒是看见赵心怡很不高兴。”

杜若知道母亲不喜欢赵心怡，对二姨娘强嫁杜家耿耿于怀。劝解道：“赵姨娘这个人这辈子心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父亲，一个就是博文。她听说博颖不是杜家的孩子自然心里放下了戒虑，可是藿香姐姐把博颖留下，想必赵姨娘心有芥蒂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