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渐明（2/2）

刘敏点点头。

万清宸打破了尴尬，道：“这个曹月娥有问题是必然的，只是她转移视线到藿香身上到底什么目的，那个从厨房翻墙出去的男人和曹月娥有关系吗，她只是看见这么个人还是这个人就是来找她的，还是找其他什么人的……？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田嬷嬷也说：“上次的那个穗子我已经查到了，正是出自曹月娥之手。”

众人一齐看向田嬷嬷。

“单看这穗子的确不能确定是出自何人之手，就算心中有数也拿不出实证，奴婢将这个穗子拿到市场一家家检查过了，做这个穗子的线润城市面上一家都没有，因为这线是早些年随蜀锦一起进献给皇家的贡品。”田嬷嬷依然说得一脸冷静，可是听的几个人都直愣愣看着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刘敏问道。

田嬷嬷叹口气道：“太太真是抬举奴婢了，奴婢怎么能知道呢？那是奴婢挂着这穗子天天招摇过市，知府老爷张夫人的侍女秋霜提醒老奴的。她说，你怎么把个皇帝家的贡品就这么公然戴在身上？这还真吓了老奴一跳呢。”

田嬷嬷见众人都一脸茫然期待着自己说下去，接着道：“她这么一说，我本以为是张府的，可秋霜说张府从不敢用这样的东西，也无从得到这样的东西，她也是看谢府钱夫人的贴身侍女钱嬷嬷有过这样的东西，钱府和京中关系密切，有这样的东西也不稀奇。”

杜若顿感周身一阵冷水泼洒在自己身上，这几年杜家的事好像绕来绕去总是要牵扯到这谢秉坤身上，这里到底有多少秘密？

万清宸离开看出了杜若的担忧，他沉着地说：“现在一切还只是猜测，而且这个穗子是不是来自谢府也未可知，我们这头和这穗子有关系的是不是确定就是曹月娥更未可知，大家都不要太过于担忧。再说了也许的确只是哪个丫头私会外男而已呢，咱们先别自己想得太复杂，这事还待再追查。”

刘敏道：“就算咱们家是曹月娥，那么这么一个老丫头会和谢府什么人勾搭上呢？左不过是下人们之间不干不净的那些个事，若儿不要想得太复杂。”

连刘敏都看出来杜若的深深忧虑，甚至是——害怕。

众人都不说话，沉默了许久，杜若道：“我的猜测是，曹月娥会不会是谢秉坤早就安排在杜家的人，谢秉坤肯定不会翻墙进杜家，难道他手下还愁没人吗？这么着，谢秉坤一定有把柄还在杜家，所以他才会陷害父亲，才会对我们杜家不肯放手。”

杜若抬头去看万清宸，万清宸的眼睛里闪烁着对她猜测的肯定，她知道自己说得一定有道理，只是万清宸不敢让自己看明白其中厉害，或者他早就知道了。

“其实，要弄清楚这件事情也不难，既然他们有沟通，那就不会就此算了。他们本意想栽赃给藿香，没想到栽赃不成，倒成全了藿香夫妻，也成全了我们杜家一件善举。曹月娥近期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给对方。”杜若抬头果决地看着万清宸道，“今晚就派人去看着她。”

万清宸笑一笑道：“我已派人轮流候着了。”